所以上车时，杨心怡干脆说：“顾总，要不你坐我这儿吧。”

沈蹊拉了一下杨心怡：“嗯？”

顾轸反应极快：“好啊，刚好我们要挑一些照片。”

挑选照片这个事儿，合影就那几张，不用这么正儿八经吧，但是杨心怡才不管，迅速走向了顾轸原本应去的车厢。

他们的位置是二人座，沈蹊坐在靠窗的位置，顾轸坐靠过道的位置。

顾轸笑道：“真怀念啊，上回跟你这样坐，还是从你老家回北京的飞机上。”

沈蹊无语：“你怀念什么呢？怀念你把空姐吓得脸都白了？我都做好了你一下飞机就上担架的心理准备了。”

顾轸：“还好我生命力顽强，挺了过去。”

“你还得意上了……”

顾轸笑笑，拿出手机，把那几张合影发给了沈蹊，沈蹊看了看：“果然很‘游客照’。”

“话可别这么说，一般游客有我们这么好看吗？”

这话惹来旁边坐的人频频侧目。

幸好沈蹊戴了口罩，鄙视道：“你真是，自恋狂。”

“不是自恋，是事实。”

沈蹊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顾轸看着自己偷拍的那张背影，想发给她，又有些犹豫，这样有感觉的照片，总想一个人珍藏。

看着沈蹊戴着口罩睡过去的模样，顾轸索性拿起手机，自拍合了张影。

沈蹊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睁开双眼时，恰好看到顾轸在偷拍，气得捶了他一捶：“居然敢偷拍我的丑照。”

顾轸嘻笑着：“哪里丑了，明明是美照！”

二人的骚动又惹来其他乘客的侧目，沈蹊见状，不再跟他拉扯，只别过头看向窗外。堂堂总裁，为什么这么幼稚啊！

顾轸凑过来：“生气了？”

懒得理他。

“真生气了？”

“哼。”

“那我删了便是，其实真的不丑，当然主要是我好看，你戴了口罩看不出来……不信你看。”

沈蹊觉得他实在烦人，拿过手机，把偷拍的那张照片删除了。

“你很吵哎，都打扰到其他人了。”沈蹊斥道。

顾轸拿过手机，默默地把被删除的照片又还原了。

*

这天正好是冬至，沈蹊还在上海，昨晚终于参加完了时尚活动，一起床就收到顾轸发来“懒猪赶快起床工作了”的信息。

沈蹊笑着发了张可爱小猪的表情过去。

其实这样的称呼与联络非常暧昧，但是沈蹊渐渐默认接受了这样的暧昧，所以顾轸也越发大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