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上前,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托着腮,媚眼放电,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老公。”
贺时午握着筷子的手微顿,轻咳一声,“吃饭。”
“好。”她刚要动筷,突然说,“为什么团子没煲汤,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管家冲厨房里的几个人摇摇头,谁也不开口。
贺时午叹了一声,“不吃团子,也有鱼肉。”
她柔媚一笑:“老公说的是。”
她挑了一块刺,指尖一碰,呀的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
“扎手了。”她挤出泫然若泣的脸,“好痛哦,人家刚做的手膜,德国进口顶级SPA的产品,好贵的。”
“我看看。”贺时午伸手过来。
她捻了捻指腹,一笑,“好了。”
他叹息一声。
祝初一急忙关心道:“老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捏着嗓子,嗲嗲道,“我就说嘛,你工作太辛苦了,要去医院拍个CT看看脑子。”
男人蹙眉,又骂他。
她突然放下筷子不吃了,一副悲伤的样子。
“又怎么了?”他问。
“突然有点难过,想哭。”她做作的翘着兰花指,指节抵着眉心,悲伤万分。
“为什么想哭?”
“就是想哭,可能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她叹气,摇摇头,“不用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这拙劣的演技,任谁看不出她是在故意作。
“想哭就哭出来吧。”他放下筷子,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她要怎么演。
“不可,这是你的家,我不能在这儿哭。”
“这又是什么理由?”
“怕脏了你轮回的路。”
贺时午:“……祝初一。”
“抱歉,开个小玩笑,别介意。”她用力的挤着双眼,失望又绝望,“我想去罗马的西班牙台阶,我觉得在那里,我才能哭出来。”
“?”
“家里不够大,无法释放我的悲伤。”
贺时午缓缓抬手,修长的指节撑着额头,重重地叹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