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公主,殿下让臣给三公主传话,勿要轻举妄动。”
贺北妱微微蹙眉,懒懒应了声:“知道了。”
臧山点头,望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琉璃盏,一时竟不知该要作何。
“还不走,是还想喂本宫?”
臧山绷着唇,压下那个脱口而出的字,将琉璃盏放回原位才起身告退。
“臣告退。”
公主阖上眼,淡淡嗯了声。
侍卫走的很快,好像是要掩饰什么,连脚步都比平日慌乱,但公主并没有看到。
“采蕙。”
采蕙见臧山离开,才端着早已取来的甜汤往殿内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公主的声音有些不对。
“殿下?”
采蕙急忙越过屏风,却见公主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殿下,您怎么了。”
采蕙吓得忙将甜汤放在一旁,朝公主小跑过去。
贺北妱紧蹙着眉,有气无力道:“来葵水了。”
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采蕙一愣,瞥了眼一旁少了小半的葡萄,顿时就明白了。
“殿下怎如此胡闹,来葵水还吃了这么多冰镇葡萄。”
原本这几日她们都是有准备的,临近几日断不会让殿下食冰镇之物,只是近日殿下的日子一向不准时,才会出了如此纰漏。
贺北妱闭上眼,无声叹了口气。
她舍不得啊,他喂的她哪里舍得不吃。
好在只是腹痛,并没有其他症状,贺北妱没让采蕙去请御医,饮了热汤,又用了汤婆子敷着,没多久便慢慢缓解了。
这一切,臧山毫不知情,他回到东宫去找驰风等人操练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压下心里的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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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四下无声。
宫中一处冷宫,戴着斗篷的人将脸藏在玮帽之下,似是见不得光。
另一个人一身宽袖长袍,虽未做掩饰,但亦是隐藏于黑夜中。
“她可已经说了什么。”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斗篷人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很快又消失无踪:“嗓子被毒哑了,手筋挑断了,问不出什么来。”
中年男人身子微微一僵,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心疼了?”斗篷人轻笑了声:“不是连尸体都不认么。”
中年男子睁眼,警告的瞥了斗篷人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
“礼尚往来,我们该谈谈接下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