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青:“……”
他又不会跑!
然等他剪开陆渟的衣裳, 看到满身的血痕时, 面色瞬间苍白,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滴个乖乖!
这跟个血人有什么区别!
小太监望了眼紧闭的房门, 心知逃跑无望, 只得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毕竟,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而后的整整两个时辰, 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小太监初时颤抖不已的心,到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路山却早没了心思去体会小太监的心理路程, 因为他才刚踏出门,便与贺北城唐娇娇迎面相对。
六目相望,半晌无话。
唐娇娇咬牙切齿,直直盯着路山。
贺北城眼里的冷意更甚。
面对小夫妻两无声的质问,路山眸光微闪, 清咳了声,指了指屋内:“这里不方便说话,换个地儿。”
寨子里留了原本就在此处的土匪,并不能完全信任,几人默默的寻了处清静的地儿,云眠九尾立在不远处守着,银川亦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见了为师不高兴?”
路山虽然有些心虚,但架子拿的十足。
贺北城垂眸,还未开口,便见唐娇娇上前几步颔首行礼,语气格外平静:“师父。”
路山抬手将人扶起来,眯着双眼甚是欣慰道:“啧啧啧,几月不见,娇娇出落的愈发动人了,要让你师娘见着,定乐的合不拢嘴。”
云眠九尾同时一震,眉头微蹙。
他不是说……他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么。
这怎么就成了太子妃殿下的师父?
银川对此事是知情的,是以面上并无波澜,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太子,果然见太子沉了脸。
贺北城眸光幽暗
他的师傅可从来没告诉他,还有位师娘。
唐娇娇哀怨的望着路山,半晌才幽幽道:“师父的胡子怎么短了。”
路山一滞,瞪着她哼了声:“你这丫头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写信告状,你师娘能气的把胡子给为师剪了么!”
唐娇娇闷闷哦了声:“就只剪了胡子啊。”
语气颇有几分遗憾。
路山:“……”
“怎么,这还不够!”
“你知不知道,这胡子为师留了多久!”
唐娇娇瘪瘪嘴,偏过头不理他。
见人真跟他生了气,路山眸光一闪,靠近唐娇娇小声道:“还揪了耳朵,跪了一个时辰呢。”
“怎么样,娇娇消气了吗。”
唐娇娇眨眨眼,语气淡然:“师父被罚跪不是常事么。”
路山:“……”
他快速在四周扫了一眼,皱眉道:“小声点,为师不要面子的啊。”
唐娇娇再次偏过头,哼了声。
一声不吭把她丢给贺北城,什么也不告诉她,要不是查到唐府卷宗,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