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也只是沉默,而后冷哼了一句,甩袖离去。
“总之,你给我好好呆着,不许给我添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这偌大的府,日后如何交给你!”
......
“娘,长安她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啊。”
妇人皱着眉,拿着帕子,温声细语的劝解自己儿子。
“儿啊,那娘问你,你现在能做什么去帮顾府一家?”
苏尘凉沉默。
是啊,自己能做什么?国师陪在长安身边,能保护她,自己陪在长安身边,能护她周全吗?
“你不如赶紧强大起来,这样日后,总不至于......”
沉默许久,
“我知道了,娘。”
看着远处的两人,苏尘凉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
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长安,你等我,我等会强大到能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
远处的两人,其中男子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女子,
“你在家中可有什么想要带走的?”
长安抬起头,问,“可以进去吗?”
祁昱勾唇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这天夜晚。
祁昱带着长安,一跃,进了顾府之中。
约是闲置了才旬日,灰尘却积得快,桌椅摆件上,都已经有了浅浅一层灰。
长安径直走向长安苑。
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对玉佩,那是那几日娘亲与爹爹亲手交与自己的,说是赠与以后的夫君。
然后,长安将其中一只,戴在了脖子上,塞进了衣襟里。
另一只,长安踮起脚,为祁昱戴上。
祁昱挑眉,“就这么给我了?我可还没有正儿八经求亲的呢,那我可是赚了?”
长安只是淡淡的扬了下唇,开声,“爹娘不在了,日后,我就只有你了,你曾说过......”
“我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护你一世平安,此生也只爱你一人。”
祁昱接过了长安的话,他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那把琴。”
长安指了书桌旁放着的古筝。
那是自己刚学琴的时候,爹亲手给自己做的呢,然后就是娘亲手把手教弹的琴......
再回想,又是一腔难过想要涌出。
长安还从屋里拿了些碎银,银票是不能用的了,上面存的是顾家的钱庄。
祁昱也没有开声阻止,她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缺钱了,自己给便是了,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儿,也是有自尊心的,所有的一切,默默支撑便好了的。
拿了些东西,长安便跟着祁昱回到并不陌生的国师府。
“我今晚住哪个院子?”
“自是与我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