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祁昱的剑颤抖着,他看着她,“长安,你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事实不就是摆在眼前了吗?”她还是下不去手,只要她向前一步,那把剑就会插进他的胸前,只是,她真的下不去手,爹娘,女儿还是太懦弱了,对不对,手腕转了个方向,将剑径直没入自己的胸口,“其实若非如此,早就该做个了结才是。”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她的脸庞有泪划过,心下疼痛,却又悔恨,
“我顾长安求了一生的长安,却终不得安!”
顾长安看着面前的男人,终究是笑出了声,
“也是,仇人的女儿,你怎么会爱! 满门的血债你怎么可能会忘记!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可笑!真可笑啊!”她笑着,眼泪流着,面容是那么的凄惨,
“嗤”,一把拔出胸前插着的剑,雪白色的流仙裙,早已被血染透。
看着不做声的男子,冷笑了一下,自嘲般自言自语,
“是我活该,我早该知道的。”
扔下手中仍在滴血的剑,转身,“祁昱,我顾长安与你再无瓜葛!我们顾府,不欠你的了。”
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与心,跌跌撞撞地离去。
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国师府,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不知道要走到哪儿去,最终还是没撑住,倒在了路旁。
一个身影走到了长安身旁,温柔的将她凌乱的遮挡住脸庞的发丝绕到她耳后,一把将人抱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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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长安离开之后,祁昱就准备冲出去追,可是却被云鹤拦住了。
“师父,你为何如此!”
云鹤依旧还是拦着祁昱,不让其离开,“我这是为了你好,被别的东西牵扯住思绪,万万不可。”
祁昱摇了摇头,她那样受了伤,又怀着身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长安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若是你今日非要去追那女子,就杀了为师。”云鹤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偏激,“顾长安本就该死,你是云裳的儿子,我不会让你被一个女人牵扯住了思绪,就如同当初,云裳不该跟你爹离去才是!”
“我不可能放任长安如此离开!”祁昱上前与云鹤纠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