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号码，他居然一直到现在还在用！

下意识地抓起戒指盒放进口袋，来到玄关换鞋。

黄秀丽反应迅速：“去干吗？是不是见韩少微？”

徐千诺没有回答，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好累。

*

匆匆来到小区外面，韩少微就站在门口的樟树下，手指夹着一根烟，烟头冒着微微的火光，又不见他抽。

徐千诺走到他面前，还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他没有回答，只问：“徐千诺，你什么意思？”

“对你来说，坚定地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徐千诺愣住，手放在口袋里摩挲着戒指盒……并不是的，虽然刚才家里气氛让她有些难受，可是一出来，一触到这个戒指盒，她又觉得，不应该辜负了这枚已经搁置多年的戒指。

韩少微发现了她的这个举动，走了过去，徐千诺本能地直往后退，被他迫至围墙边。他伸手进了她的口袋，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徐千诺，你是不是打算把戒指还给我？”

“我……”我没有。

不等她说话，韩少微已经气疯了，直问：“徐千诺，你的良心呢？”

被他一凶，徐千诺又觉得害怕和委屈起来，明明就要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她本来也不是能言善辩的人。

可是越不回答，韩少微就越生气，最后一把将徐千诺抵在了围墙，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咬起她的唇。

这样被逼迫，徐千诺内心是拒绝的，可身体却诚实得很，不过抵抗了须臾，便举起了白旗，任由他长驱直入。

有一点儿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点儿淡淡的酒味。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

还是梦里的那个人。

还是真真实实的他。

*

在唇舌之间肆意掠夺，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怨恨一次清算。

可，又怎么算得清楚？

许是用力过猛，被侵袭的人发出了一声疼痛的轻喊，一丝血腥咸味从舌尖传来，韩少微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将她的嘴唇咬破了。

他不忍心了，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还是输给了你。

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他跟她靠得那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却没有任何言语。

良久，韩少微冷笑一声，小小地后退，再转身朝着前方走去，背影在路灯下看上去落寞又萧索。

徐千诺舔了舔被咬破的内唇壁，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少微。”徐千诺小小声地叫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他没有回应，却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深深的叹息，以及看到灯光下呼出的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