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先去忙你的吧。”
“那行,我忙完就过来,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
坐在他床边,徐千诺百感交集。
他会弄成这样,她怎么会不知道根本原因。
可是,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种尖锐的痛楚,她也品尝过。
正因品尝过,才更懂得爱惜自己。
韩少微,你真的是个傻子。
……
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叹息也不是事儿,徐千诺从包里翻出了那叠草稿纸和笔。
当时接完电话,慌乱收拾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把草稿也塞进了包里,想着路上要走那么久,可以顺便画几个分镜。
当然,因为思绪太凌乱,太担忧,她没画成。
现在慢慢地平静下来,徐千诺翻了翻草稿,拿笔修了修。
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住院的病友,家属们在交谈,但是徐千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并不觉得吵闹。
嗯,这两个分镜应该这样调整才好一些。徐千诺备注了一下。
突然胳膊被打了一下,一看,韩少微已经睁开双眼,醒了过来,他在咳嗽声中唤了一声:“千诺……”
徐千诺停下了笔转头看向他:“你醒了——”
韩少微坐了起来,再次剧烈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徐千诺拿着一瓶纯净水递给他:“要不先喝水,润润喉咙?”
韩少微摆了摆手,起身要下床。
“你别急,你现在在输液。”
“我想去洗手间。”他说。
“哦,我帮你举过去吧。”于是徐千诺把输夜杆从床边取了出来。
想帮他举过去时,许是韩少微觉得太尴尬,把杆子拿了过来:“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唉,你别慌……”徐千诺看着他拿着输液杆,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心中实在无语。
把草稿收进包里,韩少微也走了回来,他还趁机洗了把脸,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安顿韩少微躺着,插好输液杆子,又把床头摇起来一些,让他半躺着舒服一些。
韩少微一句话也没有说,满腹心事的样子躺在床上。
徐千诺已经提前按了呼叫铃,有护士过来,见韩少微醒了,主动说:“醒啦?我去叫医生。”
韩少微这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嘉阳打电话跟我说的,他现在去见客户了。”徐千诺静静地道,“酒吧的人把你送过来的,医生说再晚一点儿送过来,就……”
“呵,如果晚一些,也许更好。”韩少微说笑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