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无涯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发鬼不由得遍体生寒，美丽的娇躯顿时化作一颗被长发覆盖的头颅，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逃去。

“该死！”

鬼王无涯朝着发鬼追了上去，小白晏稍一犹豫，也追了上去——他还指望孟婆奶奶强行度化发鬼，为爷爷换功德呢。

直播间里的众人阻止不及，只能呼喊孟婆奶奶上线，而今的鬼王无涯已不是曾经的厉鬼无涯了，万一伤到了小家伙怎么办？

发鬼和厉鬼无涯的速度很快，小白晏远远地跟在身后，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但好巧不巧，他们的方向刚好是无岐山所在。

等小白晏赶到无岐山时，发鬼已经被打伤了，九尾远远地跟鬼王无涯对峙，气氛凝重。

“我去我去！这不是完犊子了么，修罗场！”

“一时也不知道是九尾惨还是鬼王无涯更惨，反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很无语了啊，崽崽赶快找孟婆，别靠太近……目测要打起来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提醒小白晏注意安全，不要太过靠近，毕竟鬼王无涯光明正大的将发鬼当成替代品，还把九尾原来的容貌拿出来刺激她，已经失去美貌的九尾这还能忍得了？

从太阴星君的话中依稀能够辨出，发鬼这张脸分明与九尾一模一样！

小白晏想了想，说道：“不行的，如果他们打起来，西溟宫的果园怕是又要遭殃了。”

鬼王无涯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让无岐山遭殃是小事，可若是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而今九尾正在赎罪，日后说不定能够重回仙位，小白晏可不希望她出事。

“九尾，无涯，你们不要打架，”小白晏大声提醒道，“会出事的。”

发鬼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惹人生怜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委屈，娇躯也跟着颤抖：“你是王后九尾吗？鬼王……是鬼王大人将你的脸画给我，让我侍奉他身侧……九尾大人，他这般对我，你也能够容忍吗？”

九尾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神有些恍惚，她已经十几万年未曾见过自己的容貌，即便是日后重回仙位，也未必能如她一般娇嫩可人。

鬼王无涯是想让她后悔？还是想让她嫉妒？很可惜，她不会。

“何必呢？”九尾的一句低声呢喃，却恰好落入鬼王无涯的耳中，他不想自己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只换来她一句轻飘飘的何必。

他这些年所受的煎熬与折磨，都是一个笑话？

“你究竟想干什么？命也好，容貌也罢，我而今不过区区罪神，鬼王若是想要，尽皆拿去就是，”九尾平静的看向他，“你我早已殊途，当年那点子稀薄的旧情，也不必再顾念。”

稀薄的旧情……不必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