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胸口一处明显致命伤外,男人的脚脖处还有一圈深刻的勒痕,几乎要把他的双脚勒断。
右手的手腕更是几乎被削成两截,只剩下一点肌腱相连。
“我的天,这人得多遭人恨……”季简轻呼一声,他听见余辞念出的内容,便好奇凑来看,一眼就看到那张可怕的配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余辞看向酆淮,轻轻点了点图上的右手:“眼熟吗?”
酆淮沉下眼,钢琴师的手腕上也有这样一处伤口。
“所以他的死亡时间和其他表演艺术家的死亡时间对不上,对不上才是合情合理。”酆淮低声说道。
季简听得有些迷糊:“你们在说什么?”
酆淮没兴趣给人解释,余辞更是向来寡言少语。
沐姿倒是在边上听得七七八八,隐隐猜出了一点,她看了一眼季简,却不打算分享什么。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
出资人罗浩南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助理。
他笑眯眯地看向沐姿几人:“啊,原来各位老师们都在这里,那太好了,我们准备去后台候场吧。”
他说着走进来,目光自然而然地扫了一眼被摊开的旧报纸上。
就见罗浩南脸色陡然一变,猛地抓过报纸,脸色变得极难看,低吼着问自己的助理:“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助理匆匆跑进来,收走报纸:“我们明明检查过……”
“够了!”罗浩南打断助理的解释,他深吸口气,换上表情,转向沐姿他们说道,“我们去后台吧。”
“对了,余辞团长,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介意和我先走一趟么?”他说完,脸色不好看地率先走了出去。
余辞挑了挑眉,看了眼酆淮:“我先过去,后台见。”
“自己小心。”酆淮抿了抿嘴,在余辞离开后没多久,便也出了休息室。
他还记得长廊里的那间狭小的员工休息间,打算回去再仔细看一眼。
季简和张晓峰一前一后离开休息室,临走前招呼沐姿:“沐姿姐,走吗?”
“我等下,补个妆。”沐姿扫了一眼杂志架,随口说道。
待到休息室里只剩下沐姿一人后,她小心地关上休息室大门,并且锁上,然后快步走到杂志架前,把上头的报纸全都拿了下来。
她快速地一张张翻过,慢慢的,手心的温度变得冰凉起来——
“2004年11月29日,西弗歌剧院的改建工程发生坍塌,数十名
现场工人被压,工人家属拉横幅抗议要求赔偿。最终,法院宣判被告投资人罗某,赔偿死亡工人家属每人五十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