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教授的课表依言传了一份给酆淮,酆淮挑了一天阴雨绵绵的日子过去旁听,走在大学校园里的学生都没几个——这样的日子通常是逃课率的巅峰。
他走进教学楼里,隔壁几间阶梯教室只落座了稀稀疏疏的十几来人。
酆淮大步走向目标教师,在楼道的尽头,最大的那间阶梯教室。
他脚步稍稍快了一些,上课铃就在耳边刚刚打响。
当他走到教室门口,就见偌大的阶梯教室,居然已经快满座了,尤其是前排的位子早就坐满了,剩下的只是最后一排的角落。
酆淮见状愣了愣,他记得在他读书的时候,这种角落位置才最吃香吧?
“这位同学,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请你尽快找个位置坐下。”熟悉低沉的男人声音在酆淮身后响起,酆淮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余辞站在自己身后,眼里藏着一点笑意看来。
余辞和之前见到的模样又不太一样了。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起来更加文质彬彬,教室里开着空调,他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将袖口卷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小麦色的小臂肌肉。
单单是站在讲台边上,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酆淮愣神了两秒,直到被余辞轻轻推了推才回神过来。
他面孔一热,连忙大步走向最后一排的空位。
“你看起来好陌生啊,不是我校学生吧?”坐在酆淮边上的一人低声问道。
酆淮顿了顿,还没回答,就听那人自来熟地又说下去:“啊我知道了,你也是别的学校学生来旁听的?啧,冲着余教授来的?”
酆淮慢吞吞点了点头。
“啧啧。”那人翻开书本,“上次还看到我们篮球队的队长在情人节给余教授送巧克力,这回还吸引来了别校的男同学,余教授真是男女通杀啊,真羡慕。”
酆淮眯起眼,男女通杀?
他看向站在讲台上的男人,不得不承人这是余辞独有的魅力。
余辞这节课讲的是列昂纳多·达·芬奇,一位非常惹眼的天才,他的画作中藏着至今为止让历史学家、基督教徒、符号学家研究解密的神秘符号。
余辞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引人深思的故事。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酆淮才恍然意识到两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样兄弟?下回还来吗?”坐在酆淮边上的学生揶揄地问道。
酆淮:“……”
“坐在最后一排、之前迟到的那位学生,下课后来我这里一趟。”余辞带着麦克风的声音响起。
酆淮闻声看过去,就见余辞正看向他这边。
坐在酆淮边上的学生缩了缩头颈:“啊,我们教授平时挺温柔的,但是课堂纪律比较严格,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