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种种举动和暗示,都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付零端着左手腕,眸低莹亮、目光审讯。

看着王英才垂头丧气的回答:“我知道。”

这就对了。

Detective腕表里的那道蓝光消失,意味着王英才说的是真话。

他松一口气的同时闭目无奈,再睁开眼时,指着端坐在沙发上看戏的伯西恺:“我时间线是比较靠后,但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个服务员?他可是有两个小时的模糊时间点啊!”

付零晃了晃左手腕,手表带贴在肌肤上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亮起的腕表屏幕光泽,铺洒在她尖瘦的下巴和微扬的红唇。

“作案者把死者拖拽到我的房间门口,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凶动机,挑一个远处的地方属于逃避性心理。而隐藏行凶动机又有逃避性心理的,是典型的报复性杀人特征之一。尤其是熟人之间的报复性心理,而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此之前伯服务和死者有过多的接触。”

卧室的光线黯淡又阴沉,似乎受到了外面天气的影响。

伯西恺斜靠在窗边,听着小孩句字清晰的分析,逻辑链犹如铁索连环,把每一个人的动机和心态都罗列出来。

这样的缜密和洞察力,很难想象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王英才被付零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红漆皮沙发上的服务员质问:“那伯服务就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了吗?”

伯西恺坐在窗边,窗外的天色暗的滴墨。

他微微偏首,侧脸被室内柔弱的灯光照的有些疏远,仿佛和外面模糊一片的景象融为一体。

被王英才当作转移话题的苗头,他却浑然无恙,静静的看着外面虚无缥缈的世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17章 哆密酒店17

王英才的这番举动,在付零意料之中。

她用脚勾过来一个圆桶凳,翘腿坐在王英才面前,脚上的圆头黑漆皮鞋在空中悠闲的上下点动。

“他当然有,只是从作案心理方面来看,他相对较轻而已。”

付零素面纯净,第一天刚来到三千世界时,脸上还挂着录制综艺回来后的妆容。

但晚上洗漱过后,便粉黛全无嫣然是十八岁少女的干净出水芙蓉。

扮饰娇余,净面清纯。

明明是最芳华绝代的年纪,却偏偏闯入了这充满谎言的世界。

把焦灼藏在平静之中,成为这个游戏当中的推理者,撕开所有看似平凡的正常人内心最黑暗的秘密。

付零忽然有些惆怅。

不知道老爹平日调查那些要案命案重刑犯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在审讯其他嫌疑人时,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阴暗面?

“弗洛伊德有言,人生来有两种本能。”付零抱着手臂,睨笑看着坐在床上的王英才,“一种是死亡本能,一种是求生本能。这是针对于人类的精神分析学派,最精准的一条判断。”

“求生的本能会让人下意识的采取各种手段保护自己。作案者将死者托离至较远处,用上吊自杀的假象迷惑他人就是一种求生的自我保护本能。我的房间和通往伯服务房间的楼梯口相隔不差十步,你自己也说了,伯服务有两个小时的模糊时间点,从死者用完午餐回去后,到依次和你们几人见面并分开。这些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他为什么不选择距离自己较远的楼下进行吊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