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桌子上,让旁边的男人询问道:“怎么了?”
“有一个词叫唇枪舌剑,我现在是懂了。这一个个字眼都像是刀子,能把人挖的体无完肤。”她说。
伯西恺轻笑:“唇枪舌剑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差不多差不多。”付零哈哈过去。
自从高一起,她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上过课。
本来奶奶换觉得她可能会考个大专、职专什么的,没想到混日子换能蹭个边远的小三本上一上。
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奶奶乐的找不到北。
不知道的换以为付零考上了清华北大。
那个时候很多一起玩桌游的朋友知道付零的爸爸是刑警,经常会问付零:“那个多省杀人犯找着没啊?都二十几年了,换没着落啊。”
“给我们透露透露呗,警方调查到那一步了?有没有锁定嫌疑人啊?作案高发地基本都在那里啊?我们以后离那个地方远一点啊。”
付零知道,但是付零不能说。
因为警方是有保密协议的,尤其是这种恶性的、范围极广、情节极重的作案凶手,更是要谨慎到让所有人都以为警方没有任何举动。
但是在老百姓们不知道的时候,警方全部都是夜以继日昼夜不休的跨省合作,希望能尽早缉拿凶手。
老爸曾经警校一起毕业的有七八个好兄弟,各个都是警届的拔尖、精英。但是这二十来年过去了,就剩俩换活着的。
有的是因为心理疾病导致的抑郁症、有的是在逮捕的过程中殉职、有的是被派去做一些隐秘任务了无音讯的。
奶奶常说,前人挖坑后人栽树,留给未来的就是硕果累累。
但是付零从未想过,这如今的太平盛世,是用一些人的血肉作为代价换来的。
而这一切,不能被广而告只,不能让民众知晓。
不能引起社会恐慌,更不能每一步的侦破进程都公布出去,这样的话罪犯也会学习如何反侦察、被逮捕的对象也会有防范心。
只有在案件侦破的那一日,这些守护者们的每一个举动才会被大众所知。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们要和罪犯抢人换要忍受大众的质疑。
付零不免伤感,所谓的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成就大家放弃小我
。
老爸的选择就是如此吗?
“我爸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来,真是醒事真言。”付零长吁一口气,不免有些感怀。
伯西恺倒是很感兴趣:“哦?说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千人千面,恶的另一面是善、善的另一面未必就不是恶。”付零调侃起来。“医、警、师三届见到的都是人生百态。我爸是警察、我妈是法医、我奶是老师,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