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口嫌体正直。
付零叹了口气,这个人真是不会聊天。
“不过,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想,肯定很欣慰。”
伯西恺轻声说着这几个字,却感觉自己胸前衣襟微湿,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上面。
她哭了吗?
这个小孩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却每次提及父亲的时候都会抑制不住情绪。
“4月4日,是我的生日。”
女孩声音有些哽咽。
“奶奶说,是事事如意的意思。”
“但是自我出生的那天起,我爸一到这个日子,就变得十分不如意。”
“因为4月4日这一天,是三市连环杀人犯受害者出现的日子。”
“不管三市刑警多么加强戒备、都无法预知受害者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伯西恺,你只前说,4月4日这一天你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人……是谁啊?”
沉默。
死寂沉沉的沉默。
就在付零以为,伯西恺可能不会回答的时候。
头顶传来他压的极低的声音。
“这个‘人’,可以代表的是我的人生。”
“我在十八年前,你出生的那一天,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却在十八年后,遇见你的这一天,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人生。
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眼。
轻飘飘的两个字,承载的是成千上万个岁月的时间沉淀。
付零不敢问太多,俩人手上有腕表,φ可能随时都在听着。
一夜太久,久到付零大眼瞪小眼看着黑暗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的活尸们已经放弃了拍打墙壁,在停尸间里走来走去。
根据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能知道,它们换在被激怒状态。
付零有些担心。
这些活尸被激怒只后,提前苏醒,会不会因为被激怒而拉长沉睡的时间?
三千世界里面未知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付零的身体侧躺的有些发酸,微微动了一下,腕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亮了一下。
她的视线被突如其来的光扫的有些发白,晃了半天,才看到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凌晨三点。
天哪,他们在里面呆了五个小时了。
“别动。”他说。
“怎么了?”付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