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里面, 充满了千言万语。
一股凉意从付零的后脑勺升上来,直达头顶。
付零还想再问两句, 但是自己扶着的伯西恺脚步越来越软, 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完全靠在付零的身上。
“伯西恺?伯西恺?”
迷迷糊糊之中,伯西恺好像听到女孩在喊自己, 疼痛都无法驱散的困意让伯西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强撑着精神,半睁眼睛看着付零:“我们回去。”
一场闹剧,最后以二人受伤结束。
回家之后, 付零翻箱倒柜的给伯西恺找碘酒和纱布。
付零一边叹气一边嘟囔着:“你说你, 天天好像跟受伤粘在一起, 我以后大学重修医科算了,来三千世界这几天都给我练出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药水,付零回头瞧着沙发上的伯西恺,正闭目斜躺似乎睡着了。
他上身的睡衣歪斜着,导致纽扣脱离了系带,露出他大片精瘦白皙的锁骨和呼吸的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
付零喊了他两声,伯西恺也没醒。
她先处理了伯西恺右手背上的伤口, 然后又想看一下伯西恺后背被砸到的地方伤得严不严重。
但是伯西恺平躺着,身上还穿着衣物瞧不见身后的伤。
付零又喊了两声伯西恺的名字,甚至还推了两下,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被人揉了一下, 紧得发酸。
“伯西恺?”付零抬高了音调,伸手摸了一下伯西恺的额头。
不烫。
她又看了一眼伯西恺的腕表。
没有显示在惩罚中的字样。
付零想起刚才在回来的时候,伯西恺就是这样完全无法自主行走、疼痛难忍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后背地方被陶卜打伤的太重了?
她伸手去摸伯西恺的睡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男人精瘦的上身逐渐展露在自己的面前,紧跟着的还有在上面纵横交错的各种疤痕。
付零看着他线条滑腻的腰身,第三根肋骨下有一条非常重的划伤、右腰下面有一颗凸起的疤痕,四周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烧灼印。
她对这种伤非常熟悉。
是枪伤!
老爸的身上有一处,那是付零很小时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奶奶让付零借助在亲戚家一个月,就是因为老爸执行任务逮捕犯人的时候和对方对枪,不幸肩膀中了一枪。
当时老爸命悬一线,在医院躺了好久才能下床。
后来,老爸还跟付零展示子弹伤是什么样子,并炫耀道:“寻常人想瞧见可不容易呢。”
为什么伯西恺的身上也有这种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