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啊。”付零紧紧地抱住他,放声大哭。
这是她哭的最畅快的一次,泪水滴在伯西恺肩上警徽的银杠和三枚四角星花上。
付零有些诧然,松开伯西恺,用干哑的嗓子问道:“你居然是一级警司?”
警届分级严格,从警员到警司,至少要六年起步,而警司也分一、二、三级,每一级也是三年起步。
伯西恺27岁,就算22岁警校毕业到现在也就五年,实打实算一步步来的话至少得10年左右。
老爸干了这么久,也就是警监的警衔多了一条银色橄榄枝。
伯西恺的制服很香,有一股非常好闻的清香,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是温柔到极致的清亮。
他摘下卡在右臂的警帽,轻轻盖在付零的头上,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笑容逐渐放大。
“我是你的……男、朋、友。”
付零眼泪掉的更凶了,声音也委屈了起来:“护士说,你被拉去太平间了。”
“我前天就出院了,被拉去太平间的是我之后的一个病人。小笨蛋,吓到了吧?”
伯西恺伸手拨正付零头上的警帽,帽子有点重、还有点大,戴在付零的头上都快垂到她鼻梁上了,但是味道很好闻,是伯西恺的味道。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居然也是刑警,还比她提前醒来。
付零情绪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完了,有一个不着家的老爸就算了,以后老公也是干刑警的。
完了完了。
老爸老公一并全扔给国家了,太好了,她这个女人的贡献可大了。
老爸在旁边看着二人又哭又笑了半天,二张摸不着头脑的走过来,本着脸瞪着伯西恺:“怎么回事?”
伯西恺板正的站好,笑容多了几分认真:“师父,这件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的岂止是他和付零之间的关系,还有他和老付之间的关系。
虽然这个话还有很长的一段说头,但是付零觉得自己悬着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被那枚漂亮的金蓝相加的警徽治愈了。
太好了。
她第一次觉得,警徽是一个这么让人心安的标志。
如果可以,她也好想以后能带上这样的一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