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学生往往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天衣无缝,老师压根不可能注意到,其实……老师表示呵呵,你们在底下干什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莫向文、诸清、何守正三个人一直都这副德行,管又管不了,只要不过分能过就过吧,不然还能把人撵走不成?
但是你别影响陆子渊啊,这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学生之一。
老师犹带着几分怒意:“写得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莫向文想到自己写的内容,自个先虚了几分,哪敢让老师看,他结结巴巴:“没、没什么。”
老师当然不会信,见他还不老实不由声音一厉:“拿来!”
所有人噤若寒蝉,一时之间整个教室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迎着诸清和何守正忧虑望过来的眼神,莫向文心中一狠:事到这份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死的漂亮点。
这么一想他以壮士断腕的悲愤坚毅,当然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送上了自己写的纸条。
只见上面用扭扭曲曲的字写着:你说余先生那么凶残可怕,不会有什么事吧?
先生脸色直接黑了下去:“是谁教你的诽谤师长?”虽然余老的确凶残又可怕,但你也不能大咧咧跟人传纸条讲这个事吧?
莫向文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台上先生拧着眉,想要苦口婆心进行劝诫,最好能让对方成功向学,但莫向文遇到批评一向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经意一瞥,余光看到后窗隐约的人影,他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那位发须花白、肃穆庄重的余先生。
先生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余老为什么会在后窗?
不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了,随着他的目光学生们的目光也移了过去,纷纷作揖行礼,而在这中间的莫向文心都凉了。
下一刻莫向文目光一变,因为他看到了余先生抱在怀里的雕花木盒。
这盒子似曾相识啊……莫向文灵光一现想到在那见过了,这不就是他家颜先生的吗?
莫向文:……所以余先生不仅去了他们家,还“顺手牵羊”了是吗?
路过这里顺便偷偷观察学生们有没有好好读书的余先生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神情有些赫然,可又立刻捋着胡须做肃穆状:“无事,你们继续读书。”
因为感受到某一道目光的注视余先生下意识迎了上去,看到的就是一脸莫名其妙复杂的莫向文。
余先生刚才听了一点尾巴知道莫向文又犯什么错被抓到了,他也没想当众发难,一来他觉得即便要指出错误也要放到私下,不好当着孩子所有同窗的面。
二来,莫向文犯错他都习以为常了,一点小错他都懒得说了,反正说了对方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