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 满是带着森冷怒意, 显然怒到了极点。
“好嘛,我不说就不说, 既然我动不了你的人,我出去外面找还不行,也不知这阳城关里的公子模样长得如何, 前些日参加赏梅宴的时候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惜。”
微撇了下嘴的时葑看着这现如今连开玩笑都不能的男人, 越发觉得无趣。
可即便她在不满又如何,还不是得要强忍, 何况他们也深知,现在的他们是在合适不过的合作对象。
“走了,要是在不回去,人家城主难保不会以为我们俩寻了哪地行那等晋江不允许存在的活动。”
等傍晚时分,原先参加赏梅会的人早已三三两两离去,时葑与林拂衣自然也是随着大流而出, 可偏生…………
“时公子不妨在府里在住一夜可好,还有这几日来锦绣都未曾来得及同时公子多说几句话。”
阳锦绣将人邀请来府中赏梅的那一刻时,便已将此人印上她名,甚至对林拂衣抱有着极大敌意。
就像是女人对女人,更甚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对那老爷养在外头的妾室。
“城主府虽好,可并非是时某人的家,何况若是离家太久,种在院中的草药难免会枯萎而亡。”
半垂着眼眸的时葑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被对方紧攥中的手,脸上虽在笑,可这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半分。
“若是雪客想,自然也可以将城主府当成是你自己家的,还有我哥哥肯定也会同意的。”言外之意,是要她入赘了。
“还望郡主慎言,何况在下现已娶夫。”
“何来的用娶夫二字敷衍我,再说了你们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难不成雪客就真的以为对方会守着你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不成。”阳锦绣想到那张清隽如玉的脸时,内心深处则升腾起一种名为嫉妒的火苗。
“在下不争朝夕,只争现在。”
毕竟一辈子太长,又有谁知道中途是否会发生什么意外,人生在世须尽欢,莫问明日在何方。
等走出城主府时,时葑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马车旁等她之人,随即红唇微扬,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
“你我二人现在是夫妻,我这个当丈夫的岂会丢下妻子不管。”林拂衣将方才买来的,用干荷叶包着的烤红薯扔进了她的怀中。
“刚才我路过一老伯处,见他可怜随手买的,你尝下味道可甜不。”
“只要是你送的,自然是甜的,只是我想不到林大公子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就跟吃了好几斤蜂蜜一样。”
时葑撕开焦黑的外皮,露出内里黄灿灿的软糯,一口下去,不但甜,就连心口都暖和了起来。
“我有没有吃,雪客一尝便可。”
“不了,反倒是你要不吃,味道倒是挺甜的。”时葑将那烤红薯一分为二,眼眸亮晶晶的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