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右手,自愤怒的沉睡中醒来吧!”

嘶哑的声音自地底传来,一道光影脱出长久沉睡。

“朱皇……怎不见他呢?”

“时候未到,魔界三道请你再掌。”

“哈哈哈……吾已等不及复仇了!”

光影得令而去,银鍠朱武片刻失神,许久,低语道:“但愿吾的选择,能许吾一个完整的家庭,即便不再安逸和乐!”

封印开启,魔界震动,远在露城驻守的银锽黥武手持银邪不言不语。

“自那以来,一直摆出这副死人脸是要安怎?”

滕邪郎嚣张地跨坐在城楼高台中,斜靠于肩头的武器在月下泛着冷光。

黥武无声,转身欲走。

“很失落?介怀于战神之子的身份,就是你屡屡败于那名污点大将的根本原因。得到机会摆脱不必要的禁锢,也是不错。”

黥武缓缓回首,一字一句道:“战神之子,是你。”

“那又如何?若他无法带领魔界重现辉煌,这个身份本大爷也不稀罕。”

鬼族王太子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自家亲爹的鄙视。

自登基以来满脑子只有女后一切言行围绕女后的鬼族朱皇,已经让滕大爷心目中魔界战神的光辉形象土崩瓦解。

“你……!”

纵然失落难过,甚至自请外调守卫露城,银锽黥武心中对父亲的情感依然深刻,一时无法接受滕邪郎不屑的态度。

眼看冲突难免,忽有邪族使者上前传令:“滕邪郎,女后有请。”

滕邪郎冲着银锽黥武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便随使者前往地羽之宫。

为逼迫朱武下定决心铲除孤月,身怀元胎的女后九祸不惜以命算计,如今已经极为虚弱,不得不将大权全数交予朱武与伏婴师。

尽管心中难免怨气,滕邪郎对母亲依然敬服,进入寝殿之时便收起了平日的张狂。

“女后。”

“啊……”九祸被疼痛折磨得神智恍惚,猛然间听到滕邪郎呼唤,勉强集中精力:“吾儿,你来了。伏婴师,你出来吧。”

滕邪郎不明所以,默默看着本该“安心养胎”的九祸。

“伏婴师见过女后。”

“情况如何?”

“主君终于解放鬼族封印。主君的魔力加上遍布魔界的鬼族血印,必会让元胎不受控制的吸收魔气,导致女后剧烈疼痛。”

“嗯?”滕邪郎挑高眉峰:“无法缓解吗?”

九祸心神疲惫地斜倚玉座:“吾无所谓。倒是那件事,结束了吗?”

“孤月已被主君彻底除名,今生不可能再入魔界。只是中途发生一点小意外,吾未能斩草除根,但她对主君已毫无威胁可言。委屈女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