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心世界, 担忧着世界的未来导致神明无法真正的长眠, 又碍于法则无法重新出现。而刚诞生不久的人类虽然有着无尽的潜力和日益增长的智慧, 却因为自己的弱小以及守护者的消失而感到了恐惧。恰逢此时无数的神明意识祈祷着自己的能力依旧可以派上用处,这时他们残存的灵魂就在人类的祈愿中汇聚在一起, 最终形成了两个相生相克的世界意识——盖亚和阿赖耶。盖亚诞生的早,是为了星球的未来而牺牲的神明的意识以及星球的生存法则形成的集合体,着重于星球的存亡。阿赖耶诞生的晚, 是人类出现后,对于人类存在怜悯之心的神明的意识联合人类自身的潜意识形成的集合体, 着重于灵长类生物的存亡。虽然诞生的方法相似, 但两者偏重的重点是不太一样的。
刚刚诞生的盖亚和阿赖耶都很单纯,他们只是为了保住这个星球或者人类而努力着。为了能让更多的,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能够参与到保护世界, 他们选择修建了英灵座,创造各式各样的能力以及能力者。有了英灵座,有了可以召唤英灵的魔术师,有了能将自己的觉悟化作火焰的战士,有了将精神力量化作战斗力的替身使者,也有各式各样的修真者,阴阳师等等可以作为了世界力量的人,世界意识稍稍松了口气,现在他们可以保住这个世界了。
但是世界之间的争夺逐渐变强,很多原本可以在暗中解决的战斗逐渐被放在了明面上,很多简单的比拼最后变得复杂无比,有时可能走在路上就会碰到一场战斗。可是世界意识不可能每次都派出最强的人应战,也不可能每次都选择抑制力的守护者。在世界意识的担忧下,他们的代行者为他们带回了一个好的消息,那就是当年的神族还有人在世,还有神明的造物留在这个世界上。
“除了一直都需要的,支撑着世界的彩虹奶嘴是很久之前就传下来的外,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最初都是为了补充火焰量的存在,这点我知道。如果说世界意识没有在选择基石的时候插手,这点我也是不信的。”
纲吉双腿交叠,整个人稍稍后仰,用一种俯视的姿势看着比水透。他的眼睛里充满的是审视,是疑惑。如果他想说的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没必要再停下去了,这些年他也跟着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了解了不少,这都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但看着对方自信的眼神,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盖亚和阿赖耶最初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伽卡菲斯这一支的存在。他们一直以为神代消失后,当年流着神血脉的造物已经全部消失了,也就一直没有实行人造神明的计划。再加上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被污染完全,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人造神明的第一点就是需要神性,而神性并不是世界基石可以随便赋予的,所以伽卡菲斯真的时带来了一个对于世界意识来说绝妙的消息。”
比水透抬起自己的左手,他稍微动了几下手指,嘴里念叨了几句咒语,一个金色的光球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光球没有在他的手里停留很久,它旋转着浮空起来,然后停在了纲吉的面前。
“你可以把这看作世界意识,之前他的状态就是这样,是以理性为主是纯净的意识集合体,但现在他成了这样。”
比水透用手指虚空点了点光球,静止的金色的光球又开始旋转起来,上面出现了一点黑色的斑点。斑点逐渐扩大,最后吞噬了整个光球,原本干净明亮的光球慢慢变的污浊起来,最后成为了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球。黑色的光球时不时滴下一些黑色的粘稠液体,然后形成了一个个纲吉曾经见过的,被阴阳师称为“污秽”的异类。
“你这一手是和阴阳师学的?”
纲吉看着不断变化的光球,关注点稍微有些走偏。他曾经在土御门家的阴阳师手上看到这样的术式,之前还很好奇想要试一试,但是碍于能力系统的冲突,他最终还是没有学会。既然比水透可以轻松的用出阴阳术,看来在未来即使没有他们的行为,世界基石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少。
“毕竟我也是时之政府的审神者,基本的阴阳术还是会学到的。同时在我的时代,所有的世界基石都会基本的拔出污秽的术式,而呼吁这一点的正是你,彭格列十代目,摆脱了时光与世界意识束缚,最后不知为何消失的你。在未来,为了抵抗世界意识,世界基石都团结了起来,而且未来的科技也让我们找到了学会别的能力的方法。”
我?
纲吉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不解,如果说之前的情报他不知道但是可以接受的话,现在比水透透露出来的消息就太多了一点。不说他是彭格列的首领,按理来说死后绝对会彭格列指环,就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座”上已经有了位置,理论上他现在就可以再召唤一个“沢田纲吉”出来。但做到这个前提就是他绝对会离开这个世界,和他所有的祖先一样回到这个指环里,等待着一代又一代拥有者回归。
可是听对方的意思,他不仅没有回到指环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未来的世界,干涉着未来。这听上去不太像是可以做的到的事情。
“我曾经听初代说过,每个生命走到最后的彭格列首领都会回到指环之中,没有首领可以摆脱这一切。等到我们进入指环,再想要离开就更难了。”
“具体的原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不是什么可以公开的技术,总之彭格列努力了多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初代和十代的意识体。初代离我的时代实在太过遥远,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像是一种象征,而你,则是在精神上以及实际上对于彭格列有着更深的影响。”
比水透无意识的摸了摸衣角,纲吉眼神一凝,这似乎是比水透的习惯,看样子他隐瞒了什么。纲吉思索着他前面说的话,也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擦起衣角来,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其实相当的相像。
对于他来说,未来的事情现在越来越复杂了,也很多疑点现在也是无迹可寻。只是有一点,一直到现在,比水透也没有讲出他要开展王权者之战的真正理由。之前对外宣布的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大概率是个□□,而彭格列承认这个说法也是为了瞒过官方。具体是因为从王权者基因到世界基石基因,那个孩子身上的神性重到无法想象。就算是毁掉了石板以及王权者这一能量体系,他身体里依旧具有着王权者的基因以及神性,只要有一定刺激,事情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
再加上白兰曾经说过,世界线的变动就和当初未来战的情况一样,就算是改变了这个世界世界线现在的走向,也只是多增加一些平行世界罢了,比水透的那个世界仍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与你推动我们举办王权者之战没有必要的联系,后辈先生。啊,不要用之前的那个借口,你我都知道那就是个借口而已。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毁掉石板减少世界基石的数量,那么你呢?你安排这了这么多去推动我们总不能说是大发善心想要帮我们吧?”
“那你这次还真是猜错了,十代教父先生。我还真是,为你的计划而来。”
比水透的嘴角扬了起来,给出了纲吉意料之外的答案。
比赛的场地里,第一方与第三方相遇了。相较于第二方,同样与第三方有私仇的的地一样无疑佛系许多,他们在咖啡厅里制定好计划后就开始慢悠悠的观光起来,看起来没有一点危机感,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老爷爷阿道夫安抚着自己的氏族,给被neko气的炸毛的小黑顺毛,宗象礼司带领的scepter4作为社畜直接一边走一边开会,芥川龙之介也拿着彭格列的终端和妹妹聊天。总之与第二方见面的时候,他们这个本质上春游的小组真的非常的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