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僵滞了几息,柴诸也从“怀疑”变成了“肯定”。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咬着牙拿胳膊肘在背后拐了拐楚路,用含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小声问:“你叫什么?”

对方挑了挑眉。

柴诸发誓,要是他假装没听见,他立马就开口介绍,这人叫“王狗蛋”。

好在对方并没有这么干。

他朝老人家施了一礼, “小子姓霍,霍言,老人家称呼小子‘言’就是。”

不是萧、王、或者谢?

……霍?

京城的几个世家里,有这么一家吗?

柴诸飞快眨了眨眼,怀疑这人报了个假名。

他又是气哼哼的,好歹是共患难过的情义,刚才往山下走的时候,他连自己的真名都告诉对方了,结果换来个这?

柴诸心中愤愤,简直想带着郑叔转身就走。

……没带动。

柴诸:???

他走出去好几步,发现离开的只有自己,郑叔还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家伙对面,也不能说“稳稳当当”,老人家更像是仓促避过了对方的礼,正略微拘谨的和那个霍言寒暄。

拘谨?

柴诸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以柴诸对郑叔的了解,老人家确实拘谨到紧绷的程度了。

柴诸疑惑:这个“霍言”是什么人?郑叔以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