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这么称呼着倒也没有任何不适,毕竟他人生前十多年,这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代号而已……以后想必也是。

后面的曹砯却忍不住竖起耳朵:怎么、这个柴家少当家和他父亲关系不好?

“见之前我本以为我会很激动,我甚至都想好怎么斥骂他了,毕竟他当年抛妻弃子、一走了之,我娘却受了那么多的苦……”

曹砯:???

他开始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并且忍不住转头去看另一边楚路。

柴诸又接着:“但是见了之后,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我不认识他、甚至都没见过他,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楚路对这个情况倒是早有预料,柴诸实在是一个心性阔达、很能看得开的人。

不过,这种事不是他本人能看得开就行的,楚路皱眉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柴诸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楚路瞥了他一眼,觉得这情况简直显而易见。

都过去十多年了,再突然认儿子。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因为柴诸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

柴诸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许久没和霍言在一块呆了,他都差点忘了,这是个和严先生一样的妖孽。柴诸倒也没什么故意隐瞒的意思,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说的这么细,还有那么一点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