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蜃鲛的封印在寒潭之中,离四人的位置尚且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刚刚达成的“和解”,几人的心情都很放松,所以即便在楚路那句“小心”的提醒之下,楼空鱼的反应仍旧慢了半拍。

旋即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扣住了脖颈。

冰冷黏腻的杀意让楼空鱼整个人滞住,在侧边的牧燕燕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阿嫦?!”

掐住楼空鱼的正是先前稍显沉默的阮嫦。

因为这姑娘平时话就不多,又有牧燕燕在喋喋不休的解释,所以之前没出声,也暂时没被人察觉不对。再加上楼空鱼对阮嫦的气息没有丝毫防备,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得了手。

沈镜之反应最快,立刻提剑挡在了牧燕燕身前,二人眼见着“阮嫦”正掐着楼空鱼的那只手上生出了层层叠叠的鳞片,指甲也变成非人的尖利。

沈镜之手指抵在剑柄下方,但是在他使力的一瞬,楼空鱼脖颈上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牧燕燕失声,“空鱼!!”

罪魁祸首舔了舔指甲上的血迹,低低笑道:“小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动手。”

沈镜之沉着脸将手中的剑重新押回剑鞘。

后边,牧燕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大声吼道:“别用阿嫦的身体做这么恶心的动作!”

蜃鲛眼睛眯起,牧燕燕身上霎时多了四五道割伤,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蜃鲛对这情况十分满意,低低地笑了一声,舌头舔过唇周,以一个分外黏腻的声音开口,“说起来,祭品……还是女孩子好啊——”

沈镜之一直未放松警惕。

正趁着她说话的空档,凛冽剑光出鞘,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切痕,可被攻击的目标早就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