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后,刘睿眼圈一红,接着叹了一口气。

“睿弟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体不舒服?来人,传太医。”

刘睿的不对劲很快就被刘宏发现了,他以为刘睿是身体不舒服,于是立马派人传召医官。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无事。只是许久未见到陛下,今日心中高兴,故而有些失态,还请陛下恕罪。”

刘睿赶忙起身告罪。

“呵,睿弟恐怕不是因为见到朕高兴,今日进宫,怕是另有所图吧?”

刘宏仔细盯着刘睿看了几秒,突然话锋一转。

“可是为了卢植之事?”

“陛下明鉴,如今临近年关,该是阖家团圆之日。而微臣的授业恩师,此刻却在牢里受难,微臣心中难安,故此恳请陛下开恩。”

刘睿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同时向着刘宏躬身求情。

听到刘睿是为了卢植求情,张让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睿弟,非是朕不通人情。卢植因作战不力才被收牢看押,如今这才过了多久就要将他放出,这要是传出去,让朕如何服众。”

刘宏喝了一口酒,向着刘睿解释道。

“混蛋,董卓那样的废物经历大败,只是贿赂了张让大笔的银钱就能安然无恙。你身为陛下,放了卢植又岂会有人说三道四,说到底还是为了震慑朝中诸臣。”

刘睿在心里暗骂,但身子又弯下去了一些。

“还请陛下看在卢尚书多年苦劳的份上,开恩啊!”

“让父,你怎么看?”

突然刘宏问向一旁的张让,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左丰是你的人,给我惹了这么大的祸,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奴婢哪懂这些事啊,陛下英明神武,自有思虑。”

张让想都没想,直接把皮球又踢了回来。

“不过高阳候也言之有理,卢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为陛下分忧。眼下年关将近,让他一个人在天牢里,也未免太过孤单。”

说完,张让看向刘睿。

意思就是我的人惹了祸,但是我也求情了,成不成还得陛下说了算,以后别再找我麻烦。张让倒不是怕了刘睿,而是犯不着为一个小小的左丰而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