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句翻译:赞美了娜塔莎的忠诚和牺牲,将她视为连接过去和现在的重要桥梁。)
Твоя жертва, как звезда, в ночи светит ярко,
Открывая мудрость великого вождя.
Сердце твое, чистое и верное,
Так радостно отдается вечному пламени.
Пусть голоса наших сестер в хоре звучат,
Воспевая твою любовь и величие.
Будь вечной памятью для всех на земле,
Твоя доблесть и слава, Наташа, всегда в сердцах.
Слава, слава, великая Наташа,
Твоя жизнь теперь вечной мудрости ключ.”
歌声响起,娜塔莎的嘴角泛起了幸福的微笑。虽然她皮肤上的皲裂正在逐渐扩散,可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疼痛,现在的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记忆和力量正在像是绵绵的春雨一样滋润着伟大的冰雪皇女,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必然会成为冰雪皇女的一部分。她的记忆和经历也会成为这位尊贵的人,那浩瀚的记忆之海中的一滴水。
合唱声在这个闪烁着无数金色天蛾人铭文的洞窟中响起。娜塔莎此时紧锁双眉,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影像。巨大的痛苦让她指甲已经深陷入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冻土上。
娜塔莎又看到了彼得罗夫娜,此时她的皮肤已经从那不健康的灰白色变得越来越红润,她的生命和记忆似乎让自己的女主人正在逐渐变得和那群人形蛾,也就是真正的雄蛾没被灭绝前一样美丽而鲜活。一时间她竟然有了一种冒犯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束阳光照亮了彼得罗夫娜,她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母亲正在以鲜血作为乳汁哺育着自己的孩子。
娜塔莎身上的裂痕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密集,直到最后她就像是一大块瞬间被炸裂的玻璃,散落在地面上。渐渐的她身体碎块就像是冰一样开始融化,最后完全消失在了乌拉尔山那特有的漆黑色冻土中——完全消失了。
彼得罗夫娜昂首阔步前行。岩石的缝隙,冻土的裂痕中都冒出一根根晶莹的冰笋,那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有着刀锋一般的斜面,当三根以上汇聚在一起之后就会快速的开始旋转,最后形成一朵朵有十二个角的冰花悬浮在彼得罗夫娜的背后。
她就那么向着人群前行,举着蜡烛的‘姐妹‘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女大公根本不用放缓脚步,人流就会快速分开。
就在在她即将踏出洞窟之时,彼得罗夫娜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股怪异的信息素让她的额头皮下的触角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这感觉完全不同于她对人形蛾的痴迷和恐惧,而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几乎生理上无法忍受的恶心。她皱起了眉头,鼻翼微微抽搐,仿佛在努力抵抗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她的喉咙里涌起一股酸涩,胃部开始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翻涌而出。
彼得罗夫娜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但那股信息素似乎无处不在,它像是一股无形的雾气,缠绕着她的感官,让她无法摆脱。她的皮肤开始感到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扎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令人窒息的毒气。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试图通过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但那股恶心感却越来越强烈。彼得罗夫娜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对这种破坏她完美状态的异物感到无比的愤慨。
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这股信息素的来源,但周围除了忠诚的天蛾人姐妹们,没有任何异常。彼得罗夫娜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不可能是人形蛾的信息素,因为它们早已被消灭。那么,她转过身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瘦弱男孩的身影。她本想杀了那个‘恶心的东西‘可是娜塔莎的记忆翻涌而出,彼得罗夫娜通过娜塔莎的记忆知道这是娜塔莎的弟弟。(每一个天蛾人,都觉得恶心的雄性天蛾人)
如果说人形蛾对于天蛾人来说是暴君,那么雄性天蛾人就是屎做的阉人。说是屎因为天蛾人雌性本能就对这些发育不完全的东西觉得恶心,至于阉人那就是字面的意思,没有繁殖能力。
彼得罗夫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走向那个颤抖的身影,冷冷地开口:“你姐姐的牺牲,将洗清你带来的耻辱。现在,我将赐予你成为姐妹的机会。”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先祖,只见这位女大公轻轻戳破自己的眼角,她用尖锐的指甲蘸了蘸自己泪腺位置喷涌而出的白色粘液,在男孩的额头刻上天蛾人文字“同化”和“蜕变”这两个词。
彼得罗夫娜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他的额头的那两个单词。这两个天蛾人单词,瞬间就绽放出璀璨夺目的蓝色光芒。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了男孩的身体,看到厚重的冰在快速将他包裹。
男孩的皮肤开始发紫,随即男孩感觉自己全身僵硬,皮肤似乎在快速失去水份,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灼烧感。这是强烈的低温让细胞内的水分开始凝结,导致细胞膜破裂和细胞结构损坏,同时皮肤上结冰的刺激,让感受温度的能力完全被摧毁,这是一种因机体组织遭遇破坏而感受到的刺痛而感受到的炙热。
他感到自己的骨骼在冰层中扭曲,肌肉在溶解,整个身体都在经历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他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随着天蛾人文字的光芒更加璀璨耀眼,男孩觉得自己胸膛上的肌肉在被剧烈拉扯,肩膀和腰在被剧烈挤压,小腹也开始剧烈收缩,喉咙更是被剧烈拉扯,整个人似乎都被那团冰挤压的开始变小。
剧烈地疼痛让男孩再也难以忍受,发出犹如女人的尖叫:“啊....啊!”
伴随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身上的冰层上,细密得宛若经络一般密集的白色裂痕,从眉心扩散到全身。他的全身就这样被蛛网一般密集的裂痕包裹覆盖,最终“砰”的一声,似乎他的表皮被冻炸了,一个皮肤滑嫩宛如新生儿一般的长发女子,从一地的碎裂的冰壳中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过后,他亦或是她,完成了蜕变,现在的她已经从内到外完成了蜕变,从一个畸形的雄性天蛾人,变成了完美的雌性,而且她是新生的雌天蛾人,没有洞窟内这些姐妹们枯燥皲裂的皮肤。她像是彼得罗夫娜一样皮肤晶莹剔透宛如新生一般。
一块块宛如刀片的冰凌,在这个新生者的咳嗽声中被带出来,它们带着猩红的血,这些冰凌改造了她的脏器,让这个家族的耻辱重获新生。
女大公感受到了雌性天蛾人,那香甜的信息素,随后不由展露出甜美的微笑:“告诉我,你的名字,姐妹。”
新生者听到‘姐妹‘这个称呼兴奋的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匍匐在地膝行到了女大公的脚下,疯狂的亲吻女大公踏过的地面——这是雄性天蛾人对执政者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