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了一声吓得那个中年人猛地一个哆嗦后,似乎才回过神来。随即揪起来他脸颊的皮,随后重重的拍打了两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听懂了吗?”
那个大叔此时面色惨白,因为双手被死死按住的缘故根本没办法擦汗,于是他努力的张大嘴巴,可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说,“我...我叫李全,是...是这里....”
我笑着摆摆手,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我知道了,李全给我讲讲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吧?”
李全看了看,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和我目光交汇的一瞬间,赶忙匍匐在地,“宋希儿是无辜的,是曾阿四狗胆包天仗势欺人。”
我一听就发现这个李全是个‘识抬举‘的人,他的识抬举体现在:
1.他没有说曾阿四强抢良家妇女。这一条很关键,毕竟在他的视角中,那个宋希儿是个美女,而且拿着我专用的手帕去救人。在不知道我和宋希儿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采取了‘料敌从宽‘的策略。即把宋希儿当成了我的情人,一句‘曾阿四仗势欺人‘就可以完美的规避,那个宋希儿有老公和被曾阿四侵犯这个事实。
2.积极配合,他那句‘宋希儿是无辜的,曾阿四仗势欺人‘,前半句概括我的行动目的的正义性,后半句说出处死的合理性。这句话完整拼起来也能表示他的投靠。
不过他做的还不够,如果我是他这个位置会直接说‘曾阿四仗势欺人罪大恶极,原本念在他还有些本事可以保境安民。没想到他居然敢亵渎庐州督您的圣物。真是罪大恶极!‘毕竟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也根本不是曾阿四的死因。于是我想试试他于是拿起一个通红的苹果咬了一口,放在他手里笑道:“来,赏你了。”
李全眼皮一阵狂跳,呼吸也都有些急促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一次次收缩的鼻孔,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恐惧。他刚要开口咬下去,可是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了一眼还在微笑的我,赶忙双手恭敬的把那个苹果高高的捧了起来,大喊:“多谢,庐州督恩赐。我回家就会把这枚果子风干,永远供奉起来。”
我心说:“这老小子还真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刚才我还真担心他会一口把那个苹果吃了。那可就真尴尬了,毕竟我苹果可以吃,那么我的手帕就可以撕。为一个苹果杀人,还是有点丢人。”
看着不断在磕头的李全,笑着挥了挥手,所有士兵都退了下去。李全虽然被松了绑可还带着手铐,我自然没兴趣给他解开手铐。于是就那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了句‘坐‘,就那么打量了他一会儿,便直奔主题,“说实话吧,那个宋希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好好说,我可不信一个平常的女人能出现的那么恰到好处。没有一个在黄陂镇掌权的人,给她通风报信,她怎么能绕过我军队的设卡和拦截,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拦车的?”
这就是我让李全还活着的目的,试想一下,这可不是末世前。末世前虽然出于安保考虑,重要人物的车根本不会被拦停,可末世前的大人物安保最外围也都是驱离为主。我在他这个黄陂镇,可是用荷枪实弹的士兵层层布控甚至封锁了道路,可还是被拦了车。而且她又怎么能那么凑巧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车前?要知道我中途可是下车转了好一阵子,如果只是从我进入黄陂镇的时间也只是扑个空而已。再者最重要的是,她拦我的车怎么就知道我能管她呢?如果末世前向大人物哭诉祈求,其实很好理解。可末世后人均PTSD,她没见过大势力还没见过小势力的领头人们是个什么样子吗?
我眯起眼睛继续打量他,李全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苦笑道:“不是我告诉她,您的行踪....”他看我对他摆手示意他说重点,似乎有些懵。
我笑着说:“讲讲那个宋希儿是个什么货色吧,实话实说就行。”
李玄有些尴尬撇了撇嘴,随即连连点头称是,最后说道:“宋希儿和他的老公,末世前就是个骗子,他们总在我们这里的电线杆上贴重金求子的小广告。本地人都没人信她们的鬼把戏。”
他说到这里紧张的看了看我并没有生气,于是鼓足勇气说:“可是吧,曾阿四却不信邪。他加了小广告上的联系方式还跟宋希儿聊了半个月。他就相信宋希儿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