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哥哥你吓死人家了。这都是五郎的主意,不关人家事呀。不过你如果能把我们的排位摆到你未来的王宫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五郎这么做也是没有恶意的呀。”檀溪二郎说着就扭着身体坐在我的办公桌上,还不停地对我眨眼睛。
我看着檀溪二郎,那放肆的动作以及夸张的表情,甚至这家伙还用高跟鞋的细长鞋跟抵住我的肩膀。怎么回事?柳青和夏薇都不管管的吗?想必是她们觉得我喜欢这种调调,亦或是她们本身就觉得放任一个捆住双手的野神自由行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把一些非正统的神领到自己的皇宫,这在历史上也并不新鲜,一些古代龙国以外的大汗接纳一些宗教信仰甚至封为国师将他们的神也进行供奉,并不是个什么稀罕事。古代中原王朝,也对那些怪异且邪性的神祇进行过二次包装后,改造原有信仰更不是新鲜事。
檀溪二郎,似乎很介意自己的喉结,于是用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把那里掩住后双颊微红,低声呢喃:“我们几个也是有些妙笔生花的好文笔的。这几本书再讲讲故事也就是了。”
檀溪二郎说的就是邪神中,最典型的孙悟空,现在的人一说到孙悟空就会提及西游记。可这个形象过去其实就是元代以前很多很多庙的南方诸多神祇中的猴子神,这和世界各地的农民供奉蝗虫神,有点类似的味道。
比如大猴子抓小孩,大猴子咬人,大猴子成群结队袭击村庄。这些都是人们出于对猴子的恐惧的具象化体现,至于祭拜行为也更多像是一个社会学意义上的斯金纳箱,拜了猴子,猴子不捣蛋。这种情况甚至还包括印度的猴子庙。可事情一旦有了获益者就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解释,诸如但不限于,你供奉不诚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敬的行为,你家有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元杂剧就出现过孙悟空的形象,至于取经,其实也就是吴承恩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下依托自己的士大夫思维逻辑而进行的二次创作,至于孙悟空能力的忽高忽低,也是因为现在所谓的原著都是后人整理和编辑的百回本西游记,因为结合了很多的版本,所以故事就变得混乱。简单理解那就是每个版本孙悟空被打哭一次或者两次,那么整合起来就是怪异的孙悟空每次都被打哭,甚至是会出现末世前网络上说的,以前闹天宫是给自己干活,现在取西经是给公家干活这种严重与原作精神相背离的“趣味解读”。
西游记这本书最神的还是一本书,就把华山二郎和猴神这两个神祇,直接叫做二郎显圣真君和齐天大圣。看来这五个家伙是有信心让自己当新时代的孙大圣和二郎显圣真君吗?
“你们可不是没被古代的朝廷册封过吧。怎么现在连神娼都在我的庐州弄出来?谁允许你们人前显圣的?”我轻轻推开,檀溪二郎的高跟鞋,目不转睛的盯着牠,等待着牠的答案。
听到这里穿着一条黑色龙纹旗袍的竹中四郎笑着扭着腰走了过来,牠把白皙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哎呀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这个我可真要和您解释一下了。你没转进到庐州的时候,庐州到处都是那些大虫子。那时候人们不敢上地面和虫子打,所以大多数都躲在下水道里干那些人吃人的勾当。后来您不是见到虫子被引到金陵去了吗?那可是我们兄弟几个偷偷揪住了它们的王虫,把他们往金陵城引所以....”
竹中四郎这么一说,我在心里才对上了号,原来在我刚进庐州的时候,发现虫子们向西迁徙的那一幕,原来是因为那些虫子因为王虫被抓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往金陵跑。所以仔细想想的话,无论是热电厂和自来水厂的那个科尔博士,亦或是孔雀军的李玉玲估计在此之前就已经组建了势力,而她们活动的范围也应该是废弃的地铁沿线亦或是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而我之所以察觉到在我当时占据了自来水厂和热电站后,那些势力一下就冒了出来的主要原因,想必也不仅仅是她们看到了我们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她们察觉到了人类在地面上大规模行动也不会被虫子消灭这一事实才是他们主动敢走出来的主要原因吧。
这种事牠们也用不着撒谎,孔雀军已经被我灭了,战俘营还有着大量没有嫁人的孔雀军女战俘,如果这种事撒谎我随便派人问问孔雀军之前是不是在地下活动也就清楚了。
“嗯,你们还没解释神娼呢,到底怎么回事?”我说到这里看向,已经坐在我椅子扶手上的竹中四郎和在我办公桌上翘着腿的檀溪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