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最要命的,因为她一旦拉拢人一起搞中立,那就等于是挖了周原青这位贤亲王的墙角。毕竟她拉着搞中立的人越多,那么愿意跟着周原青对抗武廿无的人就越少。这样周原青镇压自己的时候是绝对没有武廿无出手相救的。
此时这位贤亲王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马兰彩心里暗笑:这个老女人,还真是惹人烦。怎么还想当棋手吗?你要是不安分老子就灭了你,正好给附近的小势力来个杀鸡儆猴。
虽然周原青这么想,可他面上却更笑得更灿烂了,他竟然不顾张野在场,直接推开了他坐在马兰彩身边把自己的胳膊搭在这女人的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说:“马姐,你让张野兄弟出去抽支烟吧,咱俩聊聊天?”
马兰彩在被周原青的胳膊搭在肩膀的一瞬间,她脸上显得很不自在,但她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勉强撇了撇嘴角,挤出一抹笑容。壮着胆子轻轻推了推周原青的胸口,白了他一眼,可紧接着就赶紧靠在周原青的肩膀上,用她白皙的确并不那么柔嫩的手掩住自己的朱唇在周原青耳边说道:“贤亲王这么欺负老姐姐啊。”
马兰彩听了周原青的话,也不知道周原青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可她就那么在周原青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还说了句:“真的吗?姐姐我可就赖上你了。”说完就在周原青那个满是疤痕的脸上印了个鲜红的唇印。
张野就那么像是一个服务员似的站在那里,而且还穿着一件白衬衣,他似乎就是个衣架。或者一个没有感情的相片。他心里不舒服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周原青说起来是个营长,可他那是荆楚省最精锐的苍云卫的营长,而且还是贤亲王——虽然荆楚省现在内外交困,可周原青捏死他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因为捏死蚂蚁还要自己动手,杀了他一个眼神都不用。
周原青的手刚刚划过马兰彩的后背,一抬头看到张野还站在那里,他也看出了老同学的尴尬,他是来画饼的这种揩油只是一种“社交方式”为的是画饼的时候显得更加生动流畅。他知道张野不懂,因为张野这个马兰彩的男宠一样的老公也不需要懂。可他还是不愿意担个“欺负人”的名声。
“老同学,你看看你,坐也坐不住了。”周原青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华子,递给张野笑着说,“知道你烟瘾大,快去吧。”
张野眼里噙着泪看着周原青递过来的华子,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包烟,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完全就是告诉他,这就是他的‘体面‘要是不想要这个体面,那就有不体面的事了。张野痛苦的看了一眼马兰彩,马兰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张野接受周原青的好意。
“谢谢王爷。”张野接过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心情复杂。他知道,在这个末世,权力和生存是最重要的,个人的感情和尊严往往需要让步。
马兰彩看着张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可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面对周原青,脸上重新挂上了与年龄不相仿的妩媚笑容。
她轻轻抬起修长的双腿,那双腿被斜条纹丝袜紧紧包裹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丝袜的质地细腻光滑,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让她的双腿看起来更加修长、笔直。马兰彩微微弯起双腿,让丝袜的线条在她的腿上形成了一道道美妙的弧线,让周原青都被这个老女人引诱得开始艰难的吞咽口水。
她把那双腿搭在周原青腿上的时候,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你能抱得动我吗?”
周原青看着马兰彩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女人心够狠。他看得出马兰彩从始至终都是拿张野当个道具,这女人好歹也是个管着几千人的主子,虽然她也许心里会有一些不安,可这个女人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人养气功夫又怎么能差到见个人就吓得一直抓着个男宠的手不松开呢?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摆出个弱女子的姿态。想到这里他笑了笑,站起身来,一把就轻松地将马兰彩抱了起来,向里屋走去。
马兰彩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周原青的脖子,她的身体轻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狡黠。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荆楚省的贤亲王,手握重权,而她,则是一个小小的六千盟的首领。在这个末世,力量和权势才是生存的关键,她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周原青将马兰彩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关上了门。他回到床边,坐在马兰彩的身边,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笑了笑,说:“马姐,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马兰彩微微一笑,她知道,周原青的话中充满了赞赏,但更多的是试探。她轻轻抚摸着周原青的脸颊,手指划过那些疤痕,轻声说:“青哥哥,一会再聊。咱们先忙正事。”
与此同时在马兰彩的办公室外,张野内心一点也平静不下来,他觉得那包烟就是买他脸皮的价格,他还觉的从周原青手里接过的那包华子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张野走到院子的一角蹲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主人丢出房间的狗。他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张野又一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那浓烈的烟雾如同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滑下,瞬间在胸膛中扩散开来。他的瞳孔微微扩张,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因此变得模糊不清。那股烟草的劲道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烟雾在肺泡中弥漫,每一次呼吸都带给他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他的身体变得轻盈,随时都要脱离地心引力,飘向那未知的天空。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烟头,那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烟草燃烧的辛辣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的大脑在这股刺激下更加清醒,也更加痛苦。烟雾随着他的呼吸从口中缓缓吐出,像是一条蜿蜒的蛇,在空气中扭曲盘旋,最终消散无踪。张野感觉自己就像是这烟雾一样,明明存在,却又如此虚无,仿佛他的尊严和骄傲都被这烟雾带走了。
夕阳西下,天际的那浓烈的红让苍穹下的一切都跟着变了颜色,背着光的围墙和塔楼变得漆黑同时也被镶嵌上一道亮金色的边缘。张野抬头望向天空,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红色,美得让人心醉,却又带着一丝凄凉。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踩碎。
夜幕渐渐降临,院子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将围墙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张野的影子也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万千的他还在那里孤零零的坐着。
屋里的那两个人被雪白的被子遮盖着,只露出头部和肩膀。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周原青轻轻按动了床头灯的开关,那金黄色的光芒映照在周原青脸上,而那宛如银屑的月光则照在马兰彩那略有些疲惫但始终挂着微笑的脸上,她的嘴唇的颤抖已经停下,呼吸还略显急促,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紧张和刺激。她的嘴唇微张,舌尖轻舔着唇角,似乎在品味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周原青的胸口,她最后把头贴在周原青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然后娇滴滴的说:“坏蛋,给马姐聊聊,你画的大饼吧。”
周原青听到马兰彩的话,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就是惊喜,虽然马兰彩不是什么美女,可她这么知情识趣也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轻轻挑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马兰彩的头发。他深吸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他这么急切的做这种事无非是想用强势的态度让马兰彩表达出服从,给或不给传达出的信息完全不同,根本没有模糊的空间。可马兰彩趴着听他的心跳,自然也不是爱上了他,只是以一种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听他心跳,看看他是不是撒谎虽然这种方法一点也不准,可对于“明白人”还是有些压力的。
“马姐,汪亚民我会帮你弄死他。”周原青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然后轻轻摩挲着马兰彩白皙的肩头,最后笑着看向马兰彩说,“这样你老公的仇也就报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马兰彩听到周原青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的光芒,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但她不到一秒压住了那发自内心的强烈喜悦,赶忙嘟着嘴,开始用自己垂下来的头发在周原青的胸口画圈说:“死鬼,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提谢与辉那个死人干嘛,大晚上的多吓人啊。”
周原青噗嗤一声乐了,他就知道马兰彩的野心根本不止于此,于是从枪套里拔出自己随身佩戴的那把鲁格点22口径的MK4。马兰彩用那种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风情靠在周原青的怀里,看着他动作熟练而流畅将一发子弹压入枪膛,然后“咔嚓”一声将手枪闭锁。他笑着看了看外面张野的背影,小声在马兰彩耳畔说:“你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宠你,可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