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临时行辕那张大床上,本想好好歇一歇,这几天被塔山的战事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脑袋里就跟一团乱麻似的。身旁的安雨欣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看着还挺可爱。
无意间,我瞥见安雨欣的日记本敞开着放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我轻轻拿过日记本,翻开来,一行字映入眼帘——“我爱廿无,即使他用火烧死塔山那几万人,我也爱他”。这一下,我瞬间就清醒了,瞌睡虫全跑没影了。
我去,啥玩意儿?啥玩意?这火根本就不是我放的啊!可现在倒好,一个个觉得这火就是我放的,还一个劲儿地夸我手段高明,就连高卢总统克里昂索都打电话来恭喜我,还用龙国的赛里斯语写了首叫《塔山战歌》的诗,老头当时还颇有一番韵律的读了出来:
“孔明巧计困仲达,焰消烟散志空遐。
骤雨倾盆炎汉叹,霸业宏图付烟霞。
今看塔山烽火燃,核弹威慑展锋芒。
龙吟动地军心震,且待捷报凯歌扬。”
当时我整个人都麻了,啥玩意儿?当时我第一印象就是,这老头自恋型人格障碍又犯了?这可是所有权贵的先天缺陷。要说的专业一点,wishiful thinking,通俗点说就是想屁吃。他自己想试探出罗刹国伊斯坎德尔系统的运作情况,就觉得我也会那么想。心理学上的投射现象全篇都在说这种症状。估计也是“一瞌睡就有武廿无送枕头”把他乐疯了。
可是,我为了辽东省这个破地方,值得冒着这么大的国际舆论风险吗?我撤兵不行吗?
那群神经病怀疑是我放火还不够,怎么安雨欣这丫头也跟着凑热闹?末世里的老百姓,可不是好惹的。在这混乱的世道,他们放下锄头就可能变成杀人犯。我现在已经有庐州和襄城这两座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了,优势本来就够大,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真没多大兴趣。我心里想着,别人要是想当我的子民,那得跪着求我才行,可别处大多是些刁民,管起来麻烦得很。
我拿下辽东省,本来是想扩大产能,发展军工产业,可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儿给自己找麻烦。就拿塔山来说,我要是用山火这种极端手段,就算赢了,后续的治理成本也高得吓人。那些被山火烧过的地方,老百姓能对我没意见?到时候三天两头闹事儿,我还不得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