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庶大声跟他们争辩了一会儿,突然就跟卡住了,站在原地魂游天外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句什么,自顾自的回屋去了。
于母还在外面继续骂他,而沉默的于敏突然说道:“娘,刚才我听到大哥念叨说什么,诗人还应该有一支自己的钢笔,他会不会继续从家里搬粮食去换钢笔啊?”
于母一个冷战,换钢笔?那得多少粮食啊?不得把家里搬空喽啊!
这下子她也顾不上骂街了,急急忙忙就去检查粮仓,检查完又觉得不放心,凡是家里贵重的东西,连夜都给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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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母忙着到处上锁的时候,易柯庶已经安然躺在床上了,虽然今天不是真的推着那两百斤粮食进的城,但也够累的。
至于那装白衬衫的包就被他扔在一边,什么白衬衫,真当他稀罕啊。
【宿主,你这招可太绝了,他们都被你气坏了。】
易柯庶嘿嘿坏笑:“对付这种人啊,打他们骂他们都没用,他们又少不了一块儿肉,就得从他们重视的东西上下手。”
“再说了,原主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干活,结果吃不饱穿不暖,连衣服都是于小东穿旧的不穿的衣服改的。而他们凭什么就能什么都不干,心安理得的享受原主的劳动成果。”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那你不能直接去干吗?前几天我都觉得你真要去当那什么诗人了。】
易柯庶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这就不懂了,诗人这个借口多好用啊。我是诗人,诗人是艺术家,艺术家干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这个人设可不能丢,接下来我还要靠这个身份搞事情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易柯庶照样还是不干活,每天穿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衬衫满村溜达,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在“寻找作诗的灵感”。
易柯庶只是装个样子,穿着衬衫的样子他自己也看不到,但村里但凡看到他的人全都得嘬嘬牙花子。
衬衫这东西,要穿也是要分人的。
像陆知青那样带着书卷气的,白白净净的人穿上确实好看,一看就是文化人。
但是原主嘛,因为常年下地干活,皮肤又粗糙又黑,还因为常年弯着腰锄地,多少有点驼背,为了凉快方便还剪的寸头,别说穿上衬衫了,再让他戴上个眼镜也没那个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