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逸冷冷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宋离有些头疼,把手里没喝完的牛奶塞回傅时弈手里,推开车门跳下车,满身的恣意不羁:“时老师只是带我来过冬。”

过冬?

钟景逸眉心一皱,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似地,下意识看了眼她左手腕,依稀能看见衣袖下的黑色手环。

他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它响了?”

宋离淡淡“嗯”了一声。

女生肤色在太阳下白到几乎透明,浑身都萦绕着寒凉,但看精神,似乎还好。

钟景逸沉默了一阵,侧头看向随后下车的傅时弈,声音沉重:“小四爷。”

他这次话语里没了什么敌意,多了客气和敬重:“既然已经在这,请您照顾好她,若她身体有什么不适,或者有其他不对,请马上通知我。”

傅时弈还没说话,宋离眸子眯起,气息冷厉起来:“钟景逸,你废话太多了。”

钟景逸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我们不能让你有任何意外。”

这句话里概括的信息太多了。

可不止顾无言,傅时弈也没怎么听太明白,只知道,宋离的身体和血液绝对不是正常情况,甚至可以说很严重。

而钟家,说宋离是钟老爷子义女。

可不管从钟弦这个小辈儿来说,还是从钟景丰夫妇,到钟景逸来说,他们对宋离的态度,都带着股微不可查的敬畏。

而此时,钟景逸显然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又跟宋离说了句:“再回京城记得去看看父亲。”

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