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谢谢,跪谢!如果太麻烦就算了,我是病急乱投医,我知道生死有命,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做些什么。”
李哲:“嗯,放心,不麻烦,为你效劳,我很乐意。”
直到挂电话,李哲都没有给她泼冷水,没有推脱,景安第一次意识到这样难为的事,李哲对她却没有拒绝。
他会安慰人了,也不张口闭口“没问题”,大包大揽,一顿卖好。
李哲守着他的善良,已然成熟,他的肩膀宽阔了,羽翼丰满了,已然飞得很高很高。
景安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清晨七点不到,医院就打来电话,奶奶情况很危急,已经开始发烧,重度肺炎的征兆越来越明显了。保守估计还有1周生命,如果情况恶化也这两天。
一家人急急忙忙奔往医院。昨晚入睡之前,景安还想着,今天终于可以见到醒来的奶奶,然而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噩耗。
在重症监护室的隔间看到奶奶时,景安的眼圈不由泛红,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医院的白色墙壁和冰冷的医疗器械间,奶奶似乎又瘦小了一圈,被病痛折磨得已脱相,加上手术,完全不是一个月前的模样,那双曾经充满锐利的眼睛,如今紧紧的闭着。
伴随着呼吸机的响声,吸气呼气都格外的沉重,生命显得如此脆弱。
她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
身旁的父亲有些哽咽,一动不动站着,手紧紧握成拳,只有两个鼻孔在呼哧呼哧换着气。
这是他的母亲,他一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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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赶紧想办法,景安心里一次次默念。
她一定要尝试找到那种药,奶奶的生命还有希望,不能放弃,至少她不能放弃。
她把自己的微信朋友列表打开,从上到下,一个一个人名看过去,寻找任何可能关联可能帮忙的人物。
突然她的眼睛停在了“廖总”的名字上。
她怎么忘了,廖总有人脉!廖总在医药圈也算是半个圈内人了,他很有价值!
景安组织了下语言,稍加思索就给廖总拨了电话。
景安:“廖总您好,我是景安,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廖总:“嗯,稍等,我出来说话。”
景安:“廖总,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有个不情之请,可能有些冒昧。”
廖总:“你说。”
景安将奶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一次她说的简略,只说奶奶快死了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是这款药,廖总是否认识进口药的药代,她如今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下手。
廖总听完,倒是很快有了见解:“据我所知,国药准字J指的就是进口药品,审批非常严格,周期非常长,投入非常大。第二,临床市场的投招标已经不再是进口药品的春天了,即便是原研厂家价格也压得很低,利润空间有限,所以进口药现在并没有很多人开发。”
“所以你的思路要转变一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直接国外买了寄回来。现在,你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你需要的这种药,是处方药还是非处方药,我估计大概率是处方药,如果是处方药的话,即使是在国外,有需要医生开具,才能买到。”
“还有一点,其实药物销售这块,最懂行的应该是傅凡他们公司,CSO,我建议你直接问他们。他们有很多资源,直接问他们反馈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