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武装起来,双眼紧闭,只有微颤的睫毛上凝着的水珠,泄露出她此刻的脆弱与哀伤。

傅凡走到床尾,俯视着床上的景安,上下扫射,然后开始沉默地脱手表,然后是脱鞋,脱袜。

无声的对峙,景安感觉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傅凡正在嚯嚯嚯地磨着刀。

压力越来越大,傅凡已开始动手脱毛衣,解衬衣的扣子,接着再解牛仔裤的扣子…

景安始终闭着眼,别着头,不看他,但她清楚地知道他在看她。

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又一下,心脏乱跳,忐忑又无助,她害怕他的进攻,他知道他的邪性,知道他的无耻。

她只能别过头,期待他的轻拿轻放,期待他的手下留情。

莫名却又有一丝笃定,他要的一直就只是肉体,他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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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傅凡脱衣结束,直接上手,“景安,让我们来体会下炮友的乐趣吧。”

那晚上,傅凡极其耐心,前奏演了的30分钟,景安只记到当时屋外在倒计时,10.9.8.7.6.5.4.3.2.1,无端端让她更加兴奋更加敏感,然后随着“0”的喊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她的颅内也放起了烟花。

原来是时代广场巨大的玻璃球破开,成千上万的彩带从天而降,那么绚烂夺目。

她从落地窗内隐约看到了时代广场盛大的烟火表演,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为寒冷的冬夜带来了温暖,光明和美好。

傅凡嘴角一抿,心想,在新年来临的这一刻,她是快乐的,他与她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然而室内的画风却是无限旖旎,落地窗折射出两人模糊的身影,一个高大挺阔,一个娇小婀娜,时而黏在一起,时而分离,时而在伸长脖颈高歌,时而垂头低吟。

他们在放自己的烟花,仍然是五彩斑斓,划过一道道无与伦比的轨迹,勾勒出动人心弦的画面。

只是后来的烟花是两人齐放,一遍又一遍。

景安醒来时已是早上6点多,昨晚楼下的狂欢人群闹到凌晨,当时的癫狂仍在耳边回荡,她只记得彻底晕过去之前他们还未散场。

她是被冻醒的,确切的说是被冷风吹醒。

窗户还是昨天的模样,开着缝,拉着纱帘,屋外是纽约冬日的清晨,隐隐约约的天光透进来。

景安身上搭着傅凡的手,普通长形暖宝宝,倒是不冷,但手臂裸露在被褥外面,冷得瑟瑟发抖。

运动后的余韵在体内慢慢散开,带来了一丝钝钝的头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提醒着昨夜的放纵。

睁开眼躺了5分钟,她的头依然是晕的,但她知道,她必须马上走,而且需要做完几件事。

她冷静地盘算着,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

她轻轻地挪开傅凡的手臂,后者无知无觉。

全身疼痛,已经不是酸痛,是疼。手腕上还有昨天皮带的勒痕,身上不用看,一定惨不忍睹。

艰难蹒跚着挪动脚步,她身体的某.处.明显的痛楚,她咬牙坚持着。

景安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撕了,她迅速穿好能穿的,剩余不够的,她拿起傅凡的衣服套上,暂时保暖。

她找到傅凡的手机,庆幸他没有密码锁(其实是才换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设置),把他手机里自己的联系方式,自己的通讯app全部删光,该拉黑的拉黑,该屏蔽的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