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伏在陆衍琛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声。
从我自己的死,到奶奶倒下,黄迎车祸,现在苏南风的车祸。
唯一幸存者奶奶也只剩下一口气。
我死死抓着陆衍琛的衣服,是谁!究竟是谁这么狠毒。
苏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丧心病狂!
“衍琛,张家的事你还没有查到吗?”
陆衍琛温柔抚着我的头,“我又仔细让人去调查,和先前的结论一样,就那个张家而言,和苏家没有什么滔天的仇恨。”
“那个汽修厂的老板张莫凡呢?你查出他的来历吗?”
苏南风的死刺激了我,我恨不得现在就将真相查出来。
“他跟张家没有关系,不过这个汽修厂倒是有些来头。”
我连忙抬头看向他,“什么来头?”
“多年前,那本是一片乱葬岗,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大兴土木,尤其是我们市区大力发展。
很多老房子被推了盖起摩天大楼,一些田地山野也被资本圈地发展。
“那个片区经济不景气,因此没有配套的商场,人流量没有中心区域大也就没有房地产商修建,汽修厂便是在三十年前被买下的,当然,因为很多人都忌讳,除了开放商之外,一般的人不会轻易购买,有人买下做汽车售后维修,从成本方面去想也能说得通。”
“三十几年前?这个张莫凡才三十几岁对吧。”
“是,买下地修建的人名为李钊。”
我越听越迷糊,“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就目前查到的情报来说没有,是正常交易买卖。”
“那个李钊有没有资料?”
他是第一个在乱葬岗上新修厂房的人,如果有问题,那一定是他。
“三十年前的备案资料早已经查不到了,张莫凡是十来年前接手的,当时厂房买卖和过户,李刊委托代理律师交易,暂时我还没有查到这个人的详细资料。”
三十年前就修建了,也就证明这个男人至少也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人。
那也符合和苏家上一辈有仇怨的年纪。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在奶奶身上,如果她能开口多说些话就好了。
陆衍琛温柔地抱着我,“菀菀,这些陈年旧事早已经被黄土掩埋,我们想要挖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的对手不是苏宁安,而是她背后那个庞大的组织!说不定对方为了布这个局,花了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