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伸手压了压草帽,在连绵不断的雨声之中,转过了身子。

朦胧的雨雾萦绕在天地之间,披着蓑衣的苍老身影离着小屋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在雨雾之中。

没有告别,因为他这次不需要和任何人告别。

这是第一千五百年发生的事情,没有惊动任何人,在早秋的雨水之中过去了。

往后小屋里也没了药农,只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有修士尝试翻墙进去观看,却发现药田早就被清空了,就连中央的那处躺椅都被搬离。

第一千七百年。

张飞宇终于来了小屋,神情兴奋,不停的敲响小屋,毕恭毕敬的等着屋外。

只是屋门一直未打开,张飞宇则恭敬等着,觉得陈祖应该是有自己事情,不方便来开门。

亦或者是张家做错了什么事情,引得陈祖不高兴了,他越想越忐忑。

这一等就是两月。

直到隔壁老头儿路过时提了他一句。

“别来这里求药材了,老陈两百年前就走咯,这地方都空了,天天来一些炼药师守着求药材,你们消息还真是不太灵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