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贵妇人放下茶盏,三角眼细细挑起:

“你确定薛知棠没管她半点死活?”

“是的。”雇佣兵回答:“她只吩咐人去救那个养女。”

贵妇人陷入沉凝。

雇佣兵道:“夫人,比之宁蘅,我觉得宁萱才更像是薛知棠的女儿,宁蘅说不定只是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弃婴。您是否……”

贵妇人摆手。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迅速向我汇报。”

“是!”

……

深夜九点多钟,世界安静又祥和一片。

男人坐在床边,凝睇女孩的眉眼。

许是看的久了。

恍惚间,这张脸又和很多年前的那张小脸重合起来。

清恬软糯。

灵动温柔。

她一如从前的模样。

再见之时,她也一如从前他幻想的那般,优秀,上进,努力,漂亮。

不知不觉中,傅瑾州就这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

宁蘅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器已经被拔掉了。

太阳从窗外升起,光线透过窗户,早晨的空气带着清新的薄荷香。

隐约还能听见鸟雀嘶鸣。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边,正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吵醒了她。

“妈,您放心,我妻子没事,您先别过来,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