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也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来找楚绝的。

近些日子,看着沈阮与楚绝关系越发暧昧,暗卫里也出现了几大阵营:

流风不希望楚绝重蹈覆辙,流金希望两人在一起,流火暗戳戳撺掇两派打起来,他看热闹。

只有流溪一个老实人,在中间备受煎熬,终于在被流火忽悠喝了一杯酒后,来将一个收藏好的匣子交给楚绝。

随后……轰轰烈烈地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打嗝、呕吐。

楚绝:……

他垂眸打开那个匣子,里面是几张被少了一半的画。

那些画有在看书的,有在写字的,有穿着一身纱衣在跳舞的,有穿着一身鲛人衣扮做人鱼的。

还有一张……已画了大半的嫁衣。

里面的人,或嗔或痴,或明媚或伤心,每一张都是沈阮,每一张都是他的笔触。

楚绝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勾勒着那张嫁衣的轮廓。

一个个模糊的轮廓映在他的脑海中,却仍看不太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