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过去了,沈昭没学会。

在教育方面历经挫折的老父亲楚绝收拾了心情,决定教沈昭书法。

依旧惨不忍睹。

教画画,亦是没什么天分。

沈阮眼见着沈昭和老父亲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终于沉思了片刻,道,“不如还是跟我学医吧,他性格温和,学医正合适,况且他学了医,以后我与梵音的医术也有人继承了。”

于是从这日开始,沈昭小朋友终于脱离了学海,开始跟着娘亲一起去医馆。

府内只剩下了沈瓷小朋友,哥哥与母亲都走了,沈瓷每日和楚绝大眼瞪小眼,生活得越发压抑艰难,唯一的期盼便是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回来。

她会在日落时分揪着楚绝的袖子,在街上买好娘亲和哥哥喜欢地吃食,去医馆接两个人回家。

沈昭的医术进步得出乎预料的快,沈阮观察过沈昭的神色,他似乎很见不得旁人有病痛,总是竭尽全力想办法去救人。

此时沈瓷小朋友已到了医馆了,她先扑到了娘亲怀中要娘亲抱抱,又去牵哥哥的手,叽叽喳喳地讲今日自己学了什么功课,沈昭也跟她讲自己见到了哪些人。

楚绝也环住了沈阮的腰,小声问她,“今日你想我了吗?”

沈阮有些不明所以,她思索片刻道,“今日很忙,我从早忙到晚。”

楚绝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里有几分可怜巴巴,“可是我想你了。”

他认认真真地继续开口,“今日从你出门到再见到你,总共想了四次。”

冬日有些冷。

沈阮感受着楚绝的体温,听着他细数他是如何想她,心中忽然暖得不行。

她不是感性的人,他却总能这样一点一点融化她。

楚绝总说是沈阮救赎了他。

沈阮却觉得,她也只有在楚绝面前,才能放下坚强的壳子,任性地将自己的脆弱全部暴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