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根宝没办法,只好嘟嘟囔囔的去了。

不远处的徐长寿窝棚里,一家子人都在偷闲。

屋角堆放着青冈子,锅里煮着青冈子,谁饿了就在锅里抓一把吃,洗锅洗碗的事都省下了。

根宝媳妇坐一家人中间,正手舞足蹈的说着:“长寿爷,都说一笔写不成一个徐家,况且你跟长庚爷还是同一个爷爷下来的。

说起来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谁家有难也得帮一把不是?”

旁边,徐长寿的儿子徐耀祖擤一把冷出来的鼻涕蹭在脚底,使劲点头:“侄儿媳妇说得对,我跟大柱年纪差不多,以前他小的时候,我可经常带他玩的。”

徐耀祖是幺房出来的,幺房出长辈,他比徐大柱大两岁,却是货真价实的叔叔。

徐耀祖虽然说上面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那也是家里独苗。

一直被捧着长大,从来没有下地吃过苦,成亲有姐姐姐夫出钱出力,家里的四季农活就是妹妹妹夫来干。

可兵乱大家都跑散了,他跟着村里人走,再没有谁来伺候,跟媳妇儿三天吵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