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手指熟练的捻动,线锤旋转,一团团蓬松的棉花成为细线。

到这里一年多,江枝感觉自己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

夏秀才说的“放下”大概也包含这些吧!

“心安之处既吾乡”,以后的岁月有二瑞、巧云,还有炕上睡得香香的彩霞陪伴,也算幸运。

崖下,徐大柱又在锻炼身体,随着每天不间断的坚持,他能站立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几息到现在一刻钟。

春凤已经端来一盆水放在旁边,等徐大柱汗流浃背的坐下来,这才拧一根棉帕递过来。

徐大柱接过擦脸:“刚才爷叫你干啥去?”

春凤笑着道:“爷说麦子已经打出来了,让我找时间跟婶子家分开。”

山上场地小,麦子收割后就堆架在树杈上,一批晒干再打一批。

时间过去这样久,才陆续敲打晾晒出来,准备两家分。

徐大柱有些奇怪:“这事爷直接告诉婶子就是,怎么还要给你说?”

春凤微微低头,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欢喜和羞涩:“爷说,长嫂是母,以后这些事都交给我管。”

今天晚上仓房晾棚下火把依然明亮。

二瑞带着巧云和小满赶到时,夏秀才刚刚开始讲课,三人悄悄钻进人堆没有声张,随便找一个空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