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张嘴胡说八道的徐根生此时也像是哑巴新娘一样,不仅闭嘴,还羞答答的扭头瞅地,如同地上突然开出一朵喇叭花。
江枝只感觉一股郁闷之气从心底直冲上脑门:自己这个战地记者该领勋章了,还得是菜花形状的屎黄色,回去就熬柚子叶洗澡祛祛晦气。
只有徐二瑞无知无觉,直接过去牵了老骡子的缰绳:“娘,骡子绳缠着树桩子,没新草吃了!”
被二瑞这一打岔,江枝也回过神来,这时候可不能耽搁久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总不能让人家儿子等在外面。
她立即双手插腰,气沉丹田,声如洪钟的大喊一声:“李老实,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响亮得在山谷中回荡:滚出来……出来……来!
几乎就在声音消失的瞬间,从废屋里蹿出一个人来。
李老实捏着自己的手腕,手中挂着半条布巾子,看样子正在包扎。
他出来还没有看见人,先就应着声:“在呢在呢,是江嫂子来了啊!老天爷嘞,你们可算是来了,快来帮我的忙!”
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