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娃跑到自己亲哥那已经被草淹没的小小坟头上嚎啕大哭,直到被李老实他们找回来。

江枝问他为什么会去野地找小坟?

二瑞说,小姑是骗子这事他不想告诉爷奶和爹,就让他们一直被骗下去。

就当小姑早已经死了,以后也不再相认,可亲哥死得太冤!

要是哥哥还活着,一定能早些理解娘的苦衷,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傻。

江枝有些泪目,二瑞虽然傻了一点,但心思最纯净。

关心爱护着家里每一个人,就连自己这个“娘”也没有丝毫怀疑过。

徐小姑这件事在村里沸沸扬扬闹了几天,渐渐的也被农忙冲淡。

农时不等人,是不会留着人唏嘘惆怅的。

割麦子,打麦子,晒麦,村里活多,巧云也下山帮忙。

江枝家里的油菜籽收割打完,就接着打麦。

打麦是苦活,又累又热又脏,全村男女老小齐动。

带着麦穗的麦杆铺在平整压实过的地面上,十几个拿着连枷(连盖)的村民围成一圈。

高高扬起的连枷逐寸敲打着地上的麦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