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得不见影子也听不到声音,大野猪这才转身,悄无声息穿过几片山林,重新出现在另外一个山头的崖边。
在这里,有一条被野草完全覆盖的小路,是昔日采菇人曾经走过的。
不过此时那些野草断裂,地面凌乱不堪。
新鲜的土石翻起,露出下面一片片已经浸入草根,色泽暗黑的血迹。
大野猪在地上的血迹处嗅了嗅,把一柄断刀拱进草里,又探头往崖下乱石里看看,再次无声无息钻进林子。
野猪会经常洗泥澡,做皮肤护理,今天的佩奇也要做。
它受伤了,没有人上药,野生动物的习性告诉它,松脂和泥壳可以保护身上的伤口,不会引来山林里吸血的虫子叮咬。
野猪走了,山风吹动几根断掉枯萎的草茎,落在地上的血迹处。
相信过不了多久,只需要雨水一淋,这些血迹也就消失不见,草叶重新生长,一切又将被大自然恢复成最初的样子,无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然也只是无“人”知道,因为还有一头野猪知道。
驿站里,江枝几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老宋!”张军头敲着桌子,对已经任亭长小半年的老宋秀才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