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三看看鸳篼屁股,想想刚才还有几坨屎在里面,他再累也坐不下去。
没逃荒时家里小有家资,自己也是穿绸裹缎的,哪里能坐狗屎鸳篼。
奈何奔波这样久,早已经不顾及那么多了,忍忍心还是坐下去,挤出一丝笑道:“老伯,你跟那个女村长……认识?”
徐长明撇着嘴:“我是她老辈子!”
“啥……啥意思?”杨老三不懂。
徐长明没好气道:“她是我侄儿媳妇!”
“哎呀,你是族老啊!既然你们村有你这样通情达理的老人,怎么还让一个妇人……唉,出来胡搅蛮缠。”
杨老三现在清醒得很,一下就看出眼前这个老头跟那个女恶霸不对付。
想来也是,谁也受不了那样一个不讲道理使奸计的女人当村长,说不定在村里也是恶霸。
他很是后悔,在流民营地里时被娘和嫂子撺掇着卖人。
这半个月到了安置的新村,还是住窝棚,没人洗衣做饭很不习惯,这才一路打听想办法把人带回去。
至少以后再卖,那钱得拿到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