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纪廉当场就笑出声来。“您老还是省省吧!您老不折腾,徒儿说不定还能落个逍遥一生!跟着你混,怕是骨头都得被人敲碎了去。”说着,他拿起老张头的酒壶便闷下一大口。“至于为何变成如今这样?你和皇兄的问题可真够奇怪的。
这年纪大了,怕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什么雄心壮志,什么社稷江山,徒儿如今早就不在意了……
赵阔讨伐瑜州之时,七哥曾修书于我……”
“他说什么?”张启圣双眼微凝,当即坐起身来。“纪康可是要你出兵相助?瑜州离吴州不算太远,你若是全力驰援,他未必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老糊涂了?驰援瑜州?那特么是公然造反,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纪廉嘴角一颤,当即将椅子挪开。“还是离你远点,徒儿这智谋本就不怎么高明,别被你给传染了去。
话说回来,七哥修书于我,却也并未提及赵阔之事。在他的信中,徐沧与皇兄从始至终都是一伙的,喊我小心着点……”
“这话你特么也信?”张启圣将酒壶重重拍在案台之上,眼中满是不屑。”说他俩完全对立么,倒也不至于。说他俩要是一伙的,这个可能性也断然没有。”
闻言,纪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纪康吃饱了撑的?满门被诛之前来说些鬼话逗我一乐?
师尊,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这么些年来徐沧和皇帝的矛盾都是演戏?
当初徐远山兵败身死,陛下居然没有借机铲除靖北王府?小事咱也就不说了,上次徐平大闹赐婚宴,这般挑衅皇权陛下也没有追究?
还有他领兵驻军,此事多人推动,恰好朝中又无合适人选,陛下顺理成章的将兵权交给了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