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我军得胜,此战之功尽归莫无涯所有。若是我军有失,他倒是好,拍拍屁股便可走人,这一切的罪责还当加于王爷之身。
遥想当年,纪隆圣驻守凉州,莫无涯也曾数次前来。且不说他打乱了原有布局,便是由他挂帅也未见纪凌有失。
为国领兵,岂有一营两帅之理?若是统略既遇分歧,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您的?
王爷,您要三思啊……”
听完对方的这番说辞,武敬山侧目看了眼身旁挂着的舆图,随后撑着膝盖缓缓起身。“伯义啊,你我相交数十载,你之用意,本王又岂能不知。
只是如今朝内疲敝,大梁已成对峙之态。
若不能断了大周进兵之志,慕容老将军于虎威也用兵不利。此番若是退军,康凉之争也必成对峙之态。
由此已然,且不说国力难支,便是韩忠也断然不会如此。
南安如今与大周议和,短期之内想必不会再有兵戈。姜安民丢了梁东,大周的军需供给会逐步向西线转移。
但行如此,我军久战必失啊……”
“………”武敬山的话有其道理,吕伯义既有无奈也有疲惫。沉默许久,他起身作揖,随后微微摇头,朝着帐外走去。“王爷稍待,伯义再回肃州,为您筹集新粮。”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武敬山抬腿便将桌案踹翻。“这大梁的江山到底姓武还是莫!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