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有个小阿哥,就不一样了。
九阿哥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那咱们到时候就再求个。”
两人拿着红螺寺说话,倒不是迷信神佛之力,而是将生子之事列入规划。
现在两人亲热归亲热,可是也在悄咪咪地避孕……
*
宗人府,三阿哥处。
三福晋没有了昨日过来时的从容与镇定,带了忐忑与不安,看着三阿哥。
之前她不担心,那是因为笃定三阿哥就算革爵,也会再赏回来。
宫里还有婆婆在,身份不是后宫之中最高的,却是资历最深。
结果今日就听到坏消息,简直是五雷轰顶。
三福晋心急如焚,就打着送饭的幌子,又来了宗人府。
三阿哥稳如老僧,正拿着快子吃饭。
饭菜丰盛,有他最爱吃的酱肘子,还有灌了鸡蛋的油饼跟包饭……
三阿哥前两日心情抑郁,没正经吃饭,眼下也是真饿了,直接将一个猪肘子都吃了,包饭也吃了两个,最后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
见他如此,三福晋的神色就有些怪异。
这说的好听是心大,说的不好听是不是就是不孝?
生母落难,居然都不耽误吃喝。
三阿哥瞥了她一眼,道:“不要瞎操心,娘娘跟汗阿玛情分不同,眼下不过是给旁人看的,过阵子就好了。”
三福晋听了,依旧皱眉。
她又不是傻子,这像是过阵子就好的架势么?
要是那样的话,压根就不用随居的庶妃跟十七格格挪宫。
她犹豫了一下,道:“爷,要真是因马家的事情牵连到娘娘身上,那咱们是不是叫人问问慎刑司那边,看看马家的亏空还剩多少,这不是刚得了五万两么?要是用那个能补上,减轻马家人罪责,娘娘那边境况会不会也跟着好些?”
三阿哥看着三福晋,道:“你倒是大方起来?真舍得?”
三福晋白了他一眼,道:“瞧爷说的,是银子重要,还是娘娘的体面重要?娘娘当了二十年的妃主子,难道往后要坐在咸福宫妃跟佟妃后头?”
即便婆媳关系不好,可眼下也不是她能幸灾乐祸的时候。
这个时候,不往一起使劲,怎么使劲呢?
三阿哥晓得,这一回自己额娘降位,确实与马家相关,可最重要的却不是银子问题。
他就道:“不用,等爷出去了再说,马家那边,也等爷出去再说……”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位舅母,疑到了她身上。
她是钟粹宫人,真要反咬一口,可是反噬的厉害。
谁没有些不好为人所知的秘密呢?
额娘入宫四十年,应该也不例外。
三福晋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摘下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就是那四个铺子的契纸。
“爷,我寻思了一下,这个是瞒不住人的,铺面在那里放着,爷的分家产业跟我的陪嫁都是在内务府的档上,这多出的几处,不经查,还是退回去吧,省得回头为了这个,旁人再找御史弹劾爷什么的……”
三阿哥沉默了。
关了两天两夜,他想了许多。
要说其他时间,其他事情,他瞒住御前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