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点点头,道:“启禀主子,是武格格在弹琵琶。”
一旁的女贞还补了一句:“从半个多时辰前就开始弹了。”
维珍看着外面的天光,默默叹了口气儿,弹了那么长时间,手指头怕不得又弹破?
而且……
原来琵琶也能弹出这么苦涩的声音,都跟二胡不相上下了。
女贞不知道之前的事儿,听着琵琶声,脸上带着好奇:“这武格格还会弹琵琶呢,从前可没有听她弹过。”
茯苓撇撇嘴,心说从前武格格琵琶弹得可勤了,恨不得一日三遍就在主子耳边弹,比那成天“嗡嗡嗡”的马蜂还要烦人。
维珍抿了口茶,吩咐茯苓道:“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儿。”
四爷之前明确下过令,不许武格格弹琵琶,武格格如今不单单弹了琵琶,而且还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
得亏福晋今天随着四爷入宫参加九爷的婚礼了,要不然这会儿武格格怕就已经被福晋给处置了,可就算福晋这会儿不在家,等福晋回来了,武格格又能落的什么好?
多少只耳朵可都听见了,福晋若是不处置,岂非要落个管家不严的名声?
哎!也不知武格格是受了什么刺激。
就算是实在手痒想弹琵琶,关起门来小声弹弹也就是了,何必搞得人尽皆知。
“是,奴婢遵命。”当下甘草就退了下去。
“女贞,你去趟前院,吩咐宋师傅炖一道松茸鸽子汤。”维珍吩咐道。
今儿是九爷的婚宴,四爷肯定又不能少喝,自然得提早备下养胃汤。
“是,奴婢遵命。”
女贞领命退下,维珍继续编着手里的络子,这是前几天她跟肖嬷嬷新学来的,前面编出的几个络子实在不能让维珍满意,手中的这个,瞧着倒还算顺眼。
待手中的络子总算成型,不待维珍欣赏一番,就听着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维珍一抬头,就瞧着茯苓匆匆走了进来。
“可打听清楚了?”维珍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手里的络子,一边随口问道。
“启禀主子,”茯苓的声音难得多了几分严肃,“武格格的额娘昨儿过身了。”
维珍一怔,抬起头,想问武格格怎么不回家奔丧,反倒是琵琶弹个没完没了,可话才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妾室又哪儿有回家奔丧的资格?
别说是武格格了,哪怕是换做她这个已然上了皇家玉牒的侧福晋,四爷要是不点头,她平时也是不能出门的。
“奴婢听闻,武格格一早去正院见福晋,求着要回家为额娘奔丧,但是……但是哪儿有这样的规矩?福晋自然是不能应允了,当时就吩咐人把武格格给送了回去。”
“原以为武格格闹过这一场也就算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后来武格格就、就突然弹起了琵琶,然后就一直……”
一直弹到现在都没停。
茯苓一向是最不
茯苓点点头,道:“启禀主子,是武格格在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