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怔,旋即才想起来,忙不迭道:“好,下辈子我去找你。”
“真的?”维珍咧着嘴,不依不饶,“说话算数?”
“那……要不爷签字画押?”四爷哄着道。
没想到维珍还当真了,使劲儿点点头:“你现在就写。”
四爷:“……好。”
四爷身子虚,自然不便去书房,就让苏培盛取来了笔墨纸砚,维珍则又去内间一番洗漱更衣,然后飞快地回来,主动给四爷研墨。
难得维珍伺候一次笔墨,虽然研墨的手艺……一言难尽,不过四爷还是十分受用,凑过去亲了亲维珍的脸,然后深吸一口气儿,拿起了笔——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碧落黄泉,夫妇相随。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四爷写罢,又在末尾署上“胤禛”二字,以及“康熙四十年正月十九”。
方才真的是为了宽慰维珍才答应的,可是真的一笔一划写下来,四爷的心情也不一样了,放下毛笔,取来自己的私章蘸了印泥,认认真真印了上去。
维珍低着头,一眨不眨地对着短短几行字发呆,四爷也低着头,默默看着维珍,看着她又水润起来的眼睛,心疼得厉害,四爷伸手把人拥进怀里。
维珍环着四爷的腰,半晌才低低说:“谢谢。”
谢谢你包容我的……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