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泱:……
周颂几人都有些惊讶。
在玉洲,他们其实已经习惯了“叶空是个疯子”的事实。
可那是行事作风上的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敢。
而在日常的相处和了解中,他们一直都以为叶空是个不爱说话,说话就是给人下毒的清冷性子。
……这个莫名其妙会大喊大叫的人,真的是叶空吗?
涂晚若有所思地嚼着西瓜,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她平常就这么能睡吗?一个午觉能睡好几个小时?”
“是啊。”
一个叫小志的男孩回答道,“十一特别能睡,最长的时候能睡整整一天呢,爷爷也不许我们学。”
涂晚又问:“你们爷爷不管她?”
“爷爷哪儿能管十一啊,他们俩动不动就吵架,谁都不听谁的。”
“……”涂晚迷惑的歪了下头。
她也有些搞不懂这俩人是什么关系了。
严格说来,这个孙院长和叶空,应该和孙院长和这些小孩是一样的关系,可为什么小孩儿们都听他的话叫他爷爷,叶空却又不听话又不叫爷爷呢?
一点祖孙俩的感觉都没有。
涂晚不知不觉又咬了一口西瓜,尝到青涩的苦味才猛然察觉自己已经啃到瓜皮了。
她不声不响地把西瓜皮丢进桶里,若无其事道:“你们这儿的西瓜还挺好吃,跟当季水果似的。”
脚步声传来,几人转头看去,见叶空正披着衣服从墙后面绕出来。
和之前虽然简约却整洁讲究的打扮不同,她换了一条轻纱质地的长裙,外罩一件灰蓝色针织外套,踢着拖鞋哈欠连天的走来。
夕阳披在她肩上,风时不时将她凌乱的长发吹得飘起,而在发丝间让人偶然一瞥惊鸿的,是她玉白的鼻尖和红润的嘴唇。
只是当她走近,漫不经心抬起眼,你的视线里便仅有她漆黑如无尽长夜的瞳孔了。
“……”
好几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呆滞和静默。
直到叶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而小孩儿们立刻端着西瓜饮料凑上去让她选,几人才终于在乱糟糟的动静里惊醒过来。
“这就是你在家里的状态吗?”